“我认为是无限期。”
“除了私人物品,你还带了其他东西吗?”
“呃,一件隐形斗篷和一个双面镜。”
她继续核对,接着拿出一张大红印章,在每张纸上盖章。“好了。”奥珀尔说,有那么短暂的一刻,金妮以为自己看见了女巫眼中的怜悯。
“好了,到了道别的时候了,金。”唐克斯说。“别担心你爸爸,我们会时不时看看他。”
“我们?”
“我和金斯莱。你不用担心我们任何人,但也别在美国玩得太开心而忘了我们。”
“我不会的。”金妮拥抱了她的朋友。“我会想念你们所有人,每天都想你们。告诉失踪的人是否有消息,好吗?比如卢平或者佩蒂尔姐妹?”
卢平的名字让唐克斯的眼睛微微暗淡,但那转瞬即逝。“我们会的。但我们更可能告诉你他们如何被杀。”她皱着眉说。
“有志者事竟成。”金妮说。“妈妈总是那样对我们说。”她最后对唐克斯露出微笑。“再见。希望我们能再见。”
“我们当然会再见。”唐克斯说。“现在去吧。幻影移形到你的白马王子的怀抱里。”最后拥抱了一次,唐克斯对她挥手道别,老巫师带她走了出去。
“请走这边。” 奥珀尔说,金妮跟着她走进另一个更小的白色房间,中央有一个低平台。“那是幻影移形点。”她解释道。“我会给你你要去的城市名字——纽约——你必须要想着纽约,幻影移形点会完成其他事情。美国海关官员会在另一端等待,他们会给你之后的指示。”她停顿了一下,金妮开始做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认为你会没事的。”她突然说道。金妮注视着她。“很多作为邮购新娘来到这里的女孩看上去很挫败,但是你——你很顽强。”
“六个哥哥改变女孩。”金妮干巴巴地说。
奥珀尔吹着泡泡堂。“战争改变女孩。”她说,这让金妮想起了卢娜,超脱的卢娜,她总是出其不意地说出深刻的言论。卢娜也活了下来,帮助她的父亲每周出版《唱唱反调》。
“当你到达纽约,那里会是凌晨两点。” 奥珀尔继续说道。“他们通常不允许旅行者在工作时间之外进入,因为官员们讨厌那么晚到,但因为战争,他们为英国开了特例。如果你还要去其他地方——”
“西雅图。”金妮说。
“对,那比纽约迟三个小时。你的生物钟会完全混乱。感觉好像夜晚,但当你到达时却是上午。”她看着表,但那不是一只普通手表;在她放下胳膊之前,金妮看到了几个星球和星座。“好了。他们应该都为你安排好了。如果你准备好一切,就站到平台上。”
金妮做了最后一个深呼吸,站上幻影移形点的中央。奥珀尔对她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这是金妮对英国的最后一眼,她的诞生地和家。
她对美国的第一印象是黑。在幻影移形的压迫感过后,当她再次平复呼吸,她注意到,自己幻影移形到的房间近乎漆黑和无声。她立刻戒备起来,去拿魔杖。
“哦,梅林。”一个声音喃喃,突然,一道明亮的光从不到三英尺的魔杖尖端射出。一个年轻男人的脸露了出来。“我们还以为你没到呢。我们现在正在演习——”
所有的灯突然亮起,金妮再次短暂失明。
“呃,我想现在不是了。”他说,他熄灭了魔杖的光。“因为你们英国人在打仗,我们一直有演习,以防那个伏地什么认为他也想要美国。”
“但他不可能——”
“对,但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准备好。”他耸着肩说。“我现在必须专业了。”他抚平长袍,站直身体。“欢迎异国旅客来到美国。我是沃尔特邦斯,我希望你在我们国家的旅途愉快。请慢慢从幻影移形点上下来。如果你的旅途让你分不清方向,我们可以提供医药协助。”
“我很好,谢谢。”金妮走下来说。
“很好,我需要看看你的文书。”他看过刚刚奥珀尔所看的表格,似乎一样满意。“申请移民,嗯?”他说。“我知道那不只是为了你的健康。对于英国人来说,再也不是了,对吗?”当金妮一言不发,他继续说道。“好吧,上面说你要去西雅图,嗯?我住在那里的祖母讨厌它。”
“我相信那里很可爱。”金妮说,她的心沉了下来。
“她说雨水太多了。无论如何——”邦斯挥动魔杖,门打开,通往一条狭窄的走廊。他们一边穿过走廊,他一边说道:“你将面临漫长的幻影移形,除非旅行者休息够至少三个小时,我们才会让横跨大西洋的旅者继续。这里有一个休息室,有人会在恰当的时候来接你去下一个幻影移形点。”他打了一个大哈欠,这时,他们来到一个有着几排床和椅子的宽阔房间。“我现在要下班了。旅途愉快。”他挥了挥手,顺着走廊返回。
金妮走向最近的床,将她缩小的行李箱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尽管知道自己不会立刻睡着,但她知道自己必须睡觉,她在床上伸展身体。一百万个想法立刻在她脑海中旋转:她的父亲在第一顿单独早餐上会做什么?乔治仍然睡着吗?唐克斯独自在外安全吗?她的丈夫会是什么样?
这个词让她颤抖:丈夫。她要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结婚了。
当她还小时,她的母亲总是给她讲她如何遇见亚瑟韦斯莱的爱情故事。“我总是想,他穿着他的魁地奇长袍真英俊。”莫丽说,一边缝补双胞胎之一的另一条裤子,一边咯咯笑得像个小女孩。“有一天,在格兰芬多漂亮地赢了与赫奇帕奇的比赛后,我鼓起勇气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