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瓦勒先生,我想知道,你们的组织,到底是为什么而战?”
“嗯?”
林奇感觉自己很接近真相了,声音都因为颤抖而变得模糊不清:“我父亲成立的……潘多拉殖民地公社,到底是个怎样的组织?”
“抱歉,无可奉告。”
“为什么!?”
满怀期待,结果却是一头撞上水泥墙,怎能不令人着急,
林奇瞪大眼睛,如公牛般吐着灸热的鼻息:“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刚称呼我父亲为‘同志’啊。”
“马库斯·林奇先生,显然,你还不理解达瓦里希(同志)这个词真正的分量,以及那背后需要付出的代价。”
“我是帕特里夏·林奇的长子,难道我没权利知道父亲事业的真相么?”
“哎……想给你留些面子,非要我挑明了说嘛……真是的……”
齐·格瓦勒吐出一口烟雾,手指捏住雪茄放到烟灰缸凹槽处,低头说道:
“你是帕特里夏的儿子,看体型就知道这不假,你继承了他的dna,却没能继承他的思想,否则咱俩早就是同一战线了。”
“父亲他……根本不和家人谈起,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林奇有些幽怨地说道:“问他,就说喝酒去了。”
“因为帕特里夏先生他……爱你啊!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他想要保护家人不受牵连啊,他是顾家的好男人。
所以,马库斯·林奇先生,我们的组织并非封建世袭制度,你还不是‘自己人’,未曾得到同志们的认可,怎能把组织的秘密透露给你。”
“你根本就是不信任我!”
“这不好听,但你可以这么理解。”
“该死!”
林奇愤怒地握拳砸了下桌子:“我们都是泰拉联邦老兵,你还说喜欢我的歌,怎么一转眼就特么翻脸不认人了?!”
“如果我的手下知道,我把组织的秘密泄露给一只‘公司狗’,同志们会竖起绞架,把我活活吊死在门梁上的。”
“什么意思?哦……我明白了……”
林奇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坐下来靠在椅背上:“你都知道了啊,我退伍以后被返聘,为麦克米兰集团效力的事。”
“无产阶级的国际公社社员,和资本家的走狗企业战士,是死对头啊,血海深仇。
我个人是愿意信任你的,你是联邦英雄,又是老同志的儿子,可大家会将此视为背叛,组织的铁律,不能将我们的信仰透露给外人。
林奇失落到了极点:“企业战士……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嘛。”
“我相信你和你的同行们不一样,林奇先生,但是……哎!”
齐·格瓦勒叹口气说道:“即便你问心无愧,也无法掩盖你同行犯下的千万条滔天罪行,游击队里每个人都和企业战士有血海深仇,
刚才那个智利游击队姑娘,失去了未婚夫,一位能源公司的企业战士开枪射杀了他,我们这次聚会就是为了悼念同志,重新提振士气。”
“我很抱歉听到这些,但我的合同很快就到期了,不再是企业战士。”
“哦?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呢?”齐·格瓦勒那只独眼直愣愣地,满怀期待地望着对方。
“我从不铺张浪费,颇有些积蓄,我的爱人在等我,我打算去环境好的殖民地定居下来,过安稳日子。”
“你刚刚亲手堵死了,成为我们同志最后的可能。”齐·格瓦勒失望地摇着头说道:
“我们国际公社都是战士,视死如归的战士,可不会有机会过什么安稳日子,爱情也都会以悲剧终结,这和你未来的规划明显不符,离开吧,上尉,就当互相没见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