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帝君也提前离场,他站在她面前,突然问道:“是不是朕来晚了。”
彼时的太阴星君看着独自离去的东华帝君摇头道:“与此无关。”
是的,与此无关。
紫薇帝君又道:“当初应该是朕收你为徒的。”
是不是这样,你就会像爱他那样爱我。
这句话他还是问不出口。
太阴星君摇头:“你没懂,紫微,这些年来,我甚是感念你的恩德,可你我之间的情感与这些无关,我喜欢你,如果有一天你要我的命我会立马就给你,可是除此外,别的就没有办法了。”
命给你,感情给不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
紫薇帝君只是看着她,罡风从他们身周吹过,打了一个转儿,又消散。
“你何需说的这般明白。”
“因为你值得,因为我不想将你这样的人束在我身边,不值当。”
她内心却在否认,她只不过是不爱他罢了。
若说有错,唯一的错就是她不爱他。
“果然是同一个人。”
她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略微笑笑,道:“既然知道,你就不该心怀希望。”
紫薇帝君只是扶着她肩:“无妨,引为知己未必不是好事。”
这下拒绝的话真说不出口。
她点头:“好。”
后来余生缈缈,她见他的次数太少,除了些他必须在的场面,便没有见过他,即便见了,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连句话也说不上,原来褪了师徒那层皮,她竟隔他那么远。
她内心抑郁,时常与已引为知己的好友众仙神喝酒。
一日。
紫薇帝君醉后,她想起那些过往,突然问他:“我当年做过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将天下百姓屠了一半。”紫薇帝君睁着水光潋滟的眼睛道,“你身上背着太多的业,所以没能一直明了真我。”
“真我?”
“你如今是你,你也是她们,却不是一开始的自己。”
原来她还差了一点儿,她自以为她懂了,她悟了,谁知道还差那么多呢。
“明了真我之后就能得到他?”
紫薇帝君也许真醉了,也许没有醉,只是一味摇着头:“谁知道呢。”
她揪着他问:“我的真我是谁。”
他竟抱头睡去。
她问了那些好友竟没有一人知道,也是,这等天庭旧事又怎是他们能够知道的。
于是,她再次找上紫薇帝君。
帝君看着她,良久才道:“你是谁只有你自己知道,即便朕说出来又如何呢,你依旧明了不了真我。”
他不肯透露,她得了偏头痛,****心烦头痛。
凡人的病来源很多,神仙的病只来源于心结,所谓心结便是想不开,想不开,久郁成疾。
她问他:“师尊在哪里。”
“禁渊之地。”
她微微滞了一滞,她早该想到的,天界久无战事,那些小打小闹又怎会让他忙碌到无暇顾及身周血腥,唯有那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