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
禅房里一片安静,吴羽跳下梧桐的怀抱,站在‘卍’字面前看了半天。
她道:“你不问我为何要来。”
“施主愿意说吗。”
“愿意。”
“那么请说。”
“我突然又不愿意了。”
“那么施主不必说。”
佛教的打机锋着实有趣,不过是想告诉她愿意说的始终会说,不愿意说的再问也不会说,简简单单一句话,却非要绕个大圈子。
吴羽却道:“我闻十多年前,辩机大师为少林寺主持方丈,却在一夜之间死于火灾。”
“世人眼中的辩机已死,如今在的只是苦行僧。”僧人道。
吴羽道:“为谁苦行,我闻苦行是为自己赎罪。”
“为一件事赎罪。”
“为什么事。”
“为事里的人。”
“为什么人。”
“故人之子。”
“若是找到他了呢。”
“不可能找到,我找了很久,踏遍那里都没能找到。”僧人很平静,那些事仿佛是他早已遗忘的事,也只是仿佛罢了,若是遗忘便不会苦行。
所谓苦行,便是通过惩罚自己来进行内心的救赎。
“梧桐,露出脸来。”
梧桐没有动。
“梧桐。”她的声音里透露着毋庸置疑。
“梧桐,我不希望同样的话说第三遍。”
梧桐飞身出去,这是头一次梧桐表露出的反抗。
“何必为难他,人都有过去。”
“的确,所以有时的体贴会造成自己的为难。”吴羽说罢之后正想踏足而去。
梧桐已经进来。
吴羽挑眉看着他,梧桐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