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多久喜欢上她的呢,我不知道,只是听闻她死讯的那一刻心底破了个大洞,狂风呼啦啦的吹,我想大概这辈子都补不好了。
听闻她的死讯,我生无可恋,有些事踌踌躇躇大半辈子,却还是说不清放不下。
我以为有些人有些事不用太在意,只要强迫自己去忘,就会有忘掉的一天。
却忘了如果不在意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去忘呢,难道不是正因为在意才会去忘吗。
她那样的人好像很难让人忘记吧,固执到不知道变通,即便好看又有几个能吃下她那冰碴子,我却很喜欢,我想也许我偏爱受虐。
林谦说:“如果她曾有爱过你一丝,便不会放任你跟别的女人结婚而无动于衷。”
我想,林谦是对的,一开始大概就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总以为她对我是有那么几分不同,到底只是我以为,我承认我不懂女人心,也许我是懂的,却不懂她的心。
不论是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过着怎样的生活,她都能够熟视无睹,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外人见我优秀,在她面前我却觉得自己不够好,只能靠那样幼稚的方法引起她的注意。
我说:“我需要弹夹五十,子弹三百。”
她说:“军需申请拿来。”
我嬉皮笑脸道:“都一起长大的,要不免了。”
她瞪了我一眼,低头处理文件。
真是可悲,真是卑微,我唾弃着自己,我一大老爷们几时整的跟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不像话。
我应该冲上去问她:“妞,中不中意爷,中意就跟爷回家做我顾家的媳妇儿。”
我想这样做,但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又觉得没必要,我没那么大气,实际上我特别认真的想想,要不揍那个男人一顿,就连这想法也被林谦制止了。
林谦说:“你揍了一个还能有十个,要不你就收了她吧。”
于是,我站在她面前,我说:“萌萌,爷中意你。”
她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神色,看她的样子像是不信,她果然是不信的。
她说:“顾南风,你一要结婚的人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只想能和她一起冬天抵足而眠。
人都是有贪念的,也许一开始只想要个吻,后来又想要一个拥抱,又开始想要两个结婚证,有了结婚证又想要个家,有了家之后就会不断的争吵,然后精疲力尽,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在一起有个家,已经忘了之前只想要个吻而已。
而我一开始就是抱着想和她结婚的念头去的。
好像是晚了一点儿,我无法确定她的想法,然后顺应事情展终于把自己逼到绝路。
再粗狂的男人心中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笨拙得像一个幼稚的孩子,只能通过激怒她来引起她的注意。
如同男孩一样会通过揪喜欢女孩的辫子来引起女孩注意,哪怕得到的是几声骂声也是好的,我想,我大概无可救药了。
后来,我躺在床上看着周围空荡荡的房间,白色的墙斑驳出破旧的水泥墙面,空愣愣的想原来真的是不作不会死,我一直在作死。
耳边传来那个给我打针的护士的声音:“你说他啊,挺可怜的,结婚那天新娘死了,没过几天,差点儿出车祸,一个女娃儿为了救他也死了,后来就疯了。”
其实我没疯,真的,我只是不想说话。
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凤千灯死了,尸体上遍体鳞伤,全身脱臼,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轻易的让我想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