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还自认为自己和苏希安的事情瞒得严丝合缝,无人知晓,殊不知现场都是明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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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希安此刻刚回房洗完澡,换了衣服,坐在梳妆桌前拿着毛巾绞干头发,手指从嘴角滑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热得灼人。
又轻柔的好像羽毛。
从她心尖擦过,惹来阵阵心悸,心脏好像都要被麻痹了。
“希安姐?”伴随着敲门声,是叶久久清脆的声音。
“怎么了?”苏希安起身帮她开门。
叶久久立刻闪身跑了进来,“哈哈,笑死我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侯二叔这么好玩啊……”
和她爸果然不是一类人,他爸的脾气,就是直接弄死你,苏侯则是软刀子慢慢磨,这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幸亏不是他爸,不然小师叔肯定吃亏。
“二伯回来啦?”苏希安伸手将毛巾折好放在一边,“什么事让你笑成这样?”
“姐,你老实和我说,你和野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叶久久就是个人精,况且苏希安还是个不会藏事的人。
“没……没什么啊。”苏希安支吾着。
“那他的事情就和你没关系了。”叶久久哂笑。
“他怎么了?”苏希安问得漫不经心,眼睛却死死盯着叶久久。
“被侯二叔针对了呗。”
“什么?”苏希安立刻急了,脸色都变了。
“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既然说和他没关系了,有些事就别插手,就侯二叔的脾气,你帮他只会适得其反。”叶久久对此深有体会,好心提醒她。
韩君迟在家里住了那段时间,自己但凡和他表现得亲密些,隔天,叶九霄肯定把他拉去靶场操练一番。
“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二伯他……”
“你有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了,我都看出来了,更何况侯二叔。”叶久久咋舌,“姐,你是不是很喜欢野哥啊。”
苏希安咬着嘴唇,没作声。
她和叶久久下楼的时候,才知道苏侯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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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厅,温言笙应该在厨房,陆予白则和苏慕言坐在沙发上聊天,陆野坐在一侧,看着苏侯。
苏侯手中拿着小棍儿,面前挂着一排鹦鹉,约莫十几只。
“蠢东西,也不看看来的是什么客人,就知道大呼小叫的,下次再敢胡说,我就把你们身上的毛都扒光了,听到没!”
那群鹦鹉都是被训练过的,被主人训斥,也不吱声。
“一群野东西,真是怎么都驯不好,陆先生,您别介意,和几个小畜生没什么好计较的。”
“侯爷,您叫我陆野就好。”陆野叹了口气。
这苏侯还不如拿刀子戳他几下,才痛快。
拿着软刀子一寸寸割,当真磨人。
“你看你,长了一身绿毛,你以为你很漂亮,居然说人家丑,有些话心里有数就好,不要乱说!”苏侯拿着棍儿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