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荣先对着皇帝所在拱手,又对众人冷脸,“你们最好不要在背后非议太子妃,那是对皇帝不敬。”
说罢甩手出去了。
诸人哗然——潘荣疯了吧!竟然如此吹捧陈丹朱!
也有人猜到一个可能,或许不是疯了。
那人看着大家,压低声音:“是对陈丹朱余情未了。”
诸人一怔然后更哗然——那就更疯了,这是找死啊,太子还不弄死他——嗯,诸人神情又变得怪异。
这样一想,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那他们没必要现在闹,让潘荣诬陷他们对皇帝不敬,他们就等着陈丹朱嫁给太子,然后潘荣和陈丹朱再这样那样的,最后潘荣被太子除掉!
妙哉啊!
值房里的官员们怎么胡思乱想,皇帝并不在意,自从太子回来后,皇帝就不见了,据说是一病不起要养很久,至于太子楚鱼容,他目前只有一件事关心——陈丹朱什么时候到。
“算着时间也该到了啊。”
楚鱼容在殿内盯着舆图看。
舆图上只有一条线,从西京到京城。
王咸在一旁阴阳怪气:“丹朱小姐的事哪里能算到啊,说不定走到半路又后悔了。”
楚鱼容没理会他,但枫林从外边急急跑进来。
“殿下,丹朱小姐她——”他神情有些不安。
王咸嘿了声,不会被他说中了吧?
楚鱼容也微微皱眉看着枫林。
“丹朱小姐进京了。”
枫林喘口气道。
王咸撇嘴坐回去。
“但,丹朱小姐走到停云寺的时候,非要停下进寺里去了。”
枫林接着说。
竹林当时劝丹朱小姐了,想去这里玩什么时候都能去,殿下正等着你呢,何必现在去。
当然,竹林说的话丹朱小姐才不会听。
王咸哈哈哈笑:“了不得,丹朱小姐不是出嫁,是要出家了。”
楚鱼容被他说的笑了:“她去停云寺出什么家!”
王咸捏着胡子:“谁知道呢,想出家在哪里都能。”
楚鱼容不理会他,虽然觉得陈丹朱不会再反悔,但还是忍不住抬脚向外走:“那我去停云寺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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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停云寺宏大庄严,前殿香火旺盛,后殿禅师堂肃穆。
禅师堂前摆着一张棋局,慧智大师和皇帝正在对弈,皇帝不知是冬天穿的厚还是长胖了,但当一步棋落后,他非常敏捷的一探身,抓住棋子“朕放错了,重来。“
慧智大师抓住他的手腕:“陛下,落棋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