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霸点头走进御书房说道:“好的,谢谢德公公领路了。”
太监总管德公公关上房门之后便带着几个小太监往另一处走去。
「啪啪啪啪啪啪」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
几人来到一处假山处,太监总管德公公对小太监每人扇了一巴掌。
太监总管德公公冷声说道:“咱家把你们当自己人,这才带你们出去,你们倒好,差点给咱家丢脸。”
被打的小太监捂着脸哭道:“德公公,小的们一路上没干嘛啊!”
太监总管德公公眯着眼说道:“你确定你们没干嘛吗?”
几个小太监懵逼地互看了一眼。
太监总管德公公这才说道:“你们几个给咱家记住了,虽然咱们都是服侍圣上的,但是这些大人都不是一般人。你们收敛起自己的小傲娇,不要惹到不该惹的人。否则,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个小太监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着头,其中有个小太监颤颤巍巍地问道:“
公公,这个大光头,是不是很特殊?!”
太监总管德公公知道小太监都开窍了,站直身体说道:“这个大光头,你们别看他呆呆傻傻的,他杀的人可能都有一乡之多。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是圣上的宠臣,也是太子殿下的座上宾,就连王爷就对他忌惮三分。你们说说,你们还敢轻视他吗?!刚才若不是咱家提醒你们,他发起疯来杀了你们,咱家也得帮他埋了你们。”
几个小太监闻言脸都吓白了,一个个感激涕零跪爬到太监总管德公公脚下,太监总管德公公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行了行了,再抱下去咱家可就受不了了。现在咱们先去沏茶,等晚点了你们再来服侍咱家。”
几个小太监娇羞了一下,立即乖巧地跟在太监总管德公公身后。
而在御书房内,梁天霸静静地站在一旁帮皇朝圣上研磨着墨,皇朝圣上则在奏折上书书写写着。
“爱卿,你说,孤该如何治国?”
皇朝圣上放下笔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吓得梁天霸都要腿软了,这种问题简直是送命题。
皇朝圣上靠在椅子上,看到梁天霸不敢说话,于是拿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念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下百官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官为船,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爱卿这一番治国安邦平天下的言论,孤可是揣摩了许久,初闻之时便甚为叹服!这得是多清正廉明的好官才能说出的这么一番话。可是,自打孤深入了解,又感觉到爱卿似乎不是那么……所以,孤想问问爱卿,你觉得自己是不是好官?!”
梁天霸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地笑了笑,背后早已全是冷汗,自己胡乱背诵的课文,没想到被圣上拿来解读,又不是自己写的,解读个什么鬼,万一过度解读那就玩完了,还好官,自己压根就不想当官。
皇朝圣上左手撑着下巴右手轻轻一挥,将远处的椅子勾了过来,示意让梁天霸坐在上面,然后微笑道:“爱卿别怕失言,孤赦免你,君臣议论国事,意见相左乃是常事。何况,爱卿也没有这么胆小。”
似乎是感受到了皇朝圣上真切的态度,梁天霸稳住心神坐在椅子上,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拱手说道:“微臣感谢圣上厚爱,那微臣便妄言了。”
皇朝圣上点头说道:“这才像话,有话直说,直言进谏。”
梁天霸闻言便冷静了下来放松了身体,慢悠悠的说道:“刚才圣上问微臣,微臣是不是一个好官?微臣认为,这个问题不仅是针对我一个人,应该是整个朝堂的官员吧!怎么说呢,一个官员是不是好官,并不是取决于他自己,而是取决于他的上司领导人,也就是圣上。”
皇朝圣上疑惑道:“此话何解?”
梁天霸说道:“回圣上,明君出贤臣,昏君出奸臣。亲贤臣,远小人,国之兴也;亲小人,远贤臣,国将亡也。”
皇朝圣上眼睛一亮,这些话自己可从来没有在其他官员口中听到过,立即问道:“那如何才能够成为明君,如何找到贤臣,又如何分辨小人?!”
梁天霸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个倒是没有什么捷径,一些狡猾的奸臣可以装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光看外表绝对看不出来,不过倒是可以用心理学去激。”
皇朝圣上来了兴致,笑着问道:“何为心理学?”
梁天霸愣了,一不小心用了超前术语,这要怎么解释,只能换个说法了,于是轻声说道:“心理学,就是将心比心,从中猜测出对方所想。一些做了亏心事的人,就会做贼心虚,他一般都不敢直视您的眼睛,您要想套出他的话,只需要死死盯着他,盯到他发毛,盯到他害怕。而那些无愧于心的人就敢直视您的眼睛,不惧怕您的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