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都没怎么吃东西。揉揉咕咕大叫的肚子,穿好衣服,正想出门,放在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
个激灵,猛扑过去,把抓起话筒,惊喜加交地:“阿薰……”
“小秦啊,是伯母。”唉,是阿薰他妈!“晚上过来吃饭吧。”
“好啊,马上就到。”两位老人待不错。尤其是阿薰的妈妈,对关爱备至,嘘寒问暖,亲如母,常常暗示如果能做的媳妇不知道有多幸福。
饭桌上,陌桑努力陪着笑脸,听两位老人滔滔不绝地讲阿薰从小到大的趣事。可是,他们嘴里那位优秀得没有任何缺的宝贝儿子,却整个电话都没有。
晚饭后正要告辞,阿薰母亲拉住:“今晚别回去,就在里睡吧。阿薰不在,个孩子家的,们不放心!”
老人的话让陌桑感觉很温暖。于是,第二次住进那个房间。
白睡得太久,晚上反而睡不着。
出神地看着墙上叶尘薰的照片,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
那是他高中时的张照片,十七八岁的俊朗少年,轮廓分明,唇上已长出淡淡的胡须。穿深蓝色的球衣,咧着嘴,笑得春暖花开。
没有的日子,他照样神采飞扬,活跃在校园里,活跃在球场上,活跃在舞台,活跃在众多生顾盼的目光中……
哼,叶尘薰,没良心!陌桑忿忿想着,掏出支黑色马克笔,给照片上的叶尘薰画两撇小胡子,看看,还不满意,又画几麻子,个独眼龙眼罩,画成个加勒比海盗。
画完,陌桑乐不可支,傻傻地笑会儿,掏出手机,继续给他拨电话,仍然是“对方无法接通”。
已经十多,他会到哪里去呢?莫非在某个按摩院、KTV包房,所以手机没有信号?
夜色迷蒙,月光清澈如水。
静静地坐在窗前,把和叶尘薰重逢以来的滴滴都回顾遍,打开桌上的电脑,更新BLOG——
“小王子,爱个人就是驯养征服他。
该怎样和自己心爱的人相处?好叫牢牢拴住他的心,让他驯服忠诚,用生来回报,懂爱珍惜?
如果知道答案,赶快告诉,定以身相许!”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教学楼——宿舍——食堂三线,日复日,年复年地蹉跎下去。
将就着学习,明明讨厌那个整日板着脸的杀手老师讨厌得要死,还是不敢跷他的课;将就着恋爱,明明对顾楠的感觉离爱还差那么,还是选择和他在起。
或许生就样将就,如同身边的许多人。
和顾楠,与大多数校园情侣没什么两样,起吃饭,起自习,平实温馨,偶尔会吵架,多是顾楠让步。陌桑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揭晓答案——大学毕业,找份工作,然后和顾楠结婚。
父亲秦牧云所在的工厂已经倒闭,他提前办退休,和继母在A城开家快餐店,日子倒也安稳。陌桑放假时会去店里帮忙,有时候送送外卖。
那次,陌桑送外卖时,路过城南街角的小公园,走进去。小公园进行扩建,秋千增加很多个,被刷成黄漆。
陌桑坐上秋千,把自己荡到半空中,又荡回来。
突然停下来,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发现,那儿微微地疼。种疼在身体里,轻轻的,却非常迅速地蔓延开来。
陌桑知道自己又想到叶尘薰,从未哪刻忘记过他。
距离那个夏夜已经很遥远,也不再是昔日又矮又胖的树袋熊。
可是,为什么对叶尘薰的感情,么多年,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即使他们各自身边都有别人。
叶尘薰就像心底里的个伤口,只会慢慢溃烂,永远也不可能愈合。
时光淙淙流淌。转眼就是大三。
升上大四的顾楠基本上没有课,除写毕业论文,就是四处投简历、参加招聘会。他大学四年表现很优秀,毕业后留在S城不成问题。
那在寝室,位舍友微笑着问陌桑:“听顾楠被数学院院长钦留校任教,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