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这句话明着是捧段天狼,暗里也讽刺他出手狠毒。不过段天狼听了这句话还是脸色见缓,这才盯着我说:“我真没想到你一点功夫也不会。”看来我那一拳虽然迫使他吐血,但他还是由此识破了我的底细。
吴用道:“段馆主之前是如何受的伤,这其中详细能否告知?”
段天狼面无表情地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吴用很干脆地说:“我们一个兄弟也受了重伤,而视方今天下能打伤段馆主地也寥寥无几,我们是想由此判断我们的仇人是不是倾巢出动了。”
段天狼耸动道:“你是说你们的仇人武艺更强?”他顿了顿说,“其实我一直想不通这世上哪里来了你们这么多强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吴用微笑不语。
段天狼叹了口气说:“告诉你也没什么,打伤我那人确实武艺精绝——我是一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比赛前一天我心情不爽独自找了个小饭馆喝酒(大家知道他为什么不爽吧?),偏偏电视上也在播我和新月队那场比赛(大家知道是哪场吧?),当时那饭馆里有条汉子,已经喝得红头涨脸,看到最后一节时(大家想起发生什么了吧?)居然拍掌叫好,说什么好男儿当如此(大家知道是在说
),我一时气急,就呵斥了他一句,没想到此人脾气看我,忽然丢了一个碗过来,我们练武之人本来不能随便和人动手地,我也是气得狠了加上又喝了酒,就想着给他点小教训,哪知一动手才知道这汉子拳脚犀利,没过十五个照面就在我胸口上印了一掌,就此离去。”
吴用和我都听得有些发呆,能在醉酒之后还只用十五招就把段天狼打成内伤的人,那得是一个什么样地恐怖所在啊?
吴用问道:“那人样貌如何?”
段天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也没什么希奇,身材雄伟浓眉大眼。”
吴用又问:“有没有什么特点?”
段天狼想了一会,说:“当时天热。这人穿了一件短袖衬衫。可以看到左臂上有一颗黑痣。”
吴用脸色大变,竟然显得无措起来。
段天狼问:“果然是你们仇家吗?”
吴用申辩似的连说了几个“不是”,这才觉得自己失态。少停,站起身说:“多谢段馆主,我们这就告辞了。”说着使劲拍了我一把,快步往外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觉察到他和平时大为异样,等我们走出大院门外上了车我才问:“到底怎么了。你知道那人是谁?”
吴用平静了半晌,终于用低低的声音说:“段天狼说地那人——好象是武松!”
我也跟着吃了一惊,急忙发动车子,上了路半天才问:“会不会是巧合,有痣地人可不在少数。”
吴用默然,我也马上醒悟到巧合的可能性很小,胳膊上有痣固然不稀罕,但能三拳两脚摆平段天狼者。唯武松一人耳——嘿,瞧哥们这文采!
我说:“如果真的是二哥,他不可能从电视上看到你们又不来相认地道理吧?”
吴用拧着眉说:“现在我也想不通,咱们先回你那再说。”
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武林大会组委会人员给我打电话,没等我问什么事那人就急匆匆地说:“你们的选手被人打伤了。赶紧来。”末了又说,“平时你们人不是挺多的吗,今天都上哪去了?”
我纳闷道:“我们的人今天不比赛啊。”
对方不耐烦地说:“张小二(段景住比赛用名)是不是你们的选手,一头黄毛?”
这下可以确定是段景住了,红灯一换我掉头往体育场走,吴用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了三个字:“段景住!”
到了体育场,比赛已经结束,观众席里只有稀拉地几个清洁工在打扫,一问工作人员才知道那个受伤的选手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现在被媛接到新月队的贵宾席里去了。
我和吴用三步并两步跑进媛那里一看鼻子差点气歪,只见段景住这个王八蛋腿上打着绷带悠闲地躺在两个美女队员的怀抱里,手里还拿着一根香蕉吃着,满脸受用的样子,一边和周围的女孩子们调笑。
我过去一脚踩在他肚子上,段景住哀号了一声,香蕉落地,女孩子们都咯咯笑着跑开了,媛微笑着看着我们,说:“要不要我们先出去一下?”
我说:“多谢了妹子。”
媛他们走后,我把段景住扔在地上,一屁股坐进椅子里,顺手撇了根香蕉剥着,喝道:“不是不让你来吗,怎么回事?”
段景住笑嘻嘻地说:“再给我一根香蕉吧。”
我把香蕉皮扔在他脸上,训斥他:“快说!”
吴用先看了看段景住的伤腿,说:“你地对手够狠的,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