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本来想说把张清放在第一个,一看张清正在瞪他,急忙理智地闭了嘴。
我叹口气说:“行了行了,我来当那匹下等马,把我放在第一个吧。”张清鄙夷道:“是真的才好。”
我忙改口:“还是放第三个吧。”可转念一想不管第一还是第三都必须得上场,这顿揍是跑不了了。
这时,一直混混沌沌的李白终于说出了在本书客串以来最有营养的一句话,他捅了捅时迁说:“你不是会偷吗,今天晚上把他们的出场名单偷来不就行了?”
时迁大惊道:“这个办法我都没想到你是怎么想到地?”
李白呵呵一笑:“偷中也有雅人嘛,聂隐娘、空空儿、盗帅楚留香……”
卢俊义道:“这个法子不用最好,一来有失光大,二来我们跟红日也算是朋友,这么做恐怕不太合适。”
我其实是挺支持李白的想法的,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落拓文人有时候会比土匪更邪恶,不过李白要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卫道士,也就写不出那么多大气磅礴的诗了——虽然我没怎么读过。
我一看时间还早,能把人聚这么齐也不容易,而且以后在一起
也越来越少了,我说:“咱们干点什么去吧,要不我《英雄本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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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住撇嘴道:“梁家辉演的那个吧?看过,徐锦江二愣子似的。”
我:“……”
让我想不到是地是林冲忽然说:“趁着人都在,咱们去看看老张吧,毕竟他还算我们的校长。”好汉们表示同意。
因为人多没法打车,我们就当散步溜达着去,到了医院门口其他人见我们携老带幼的以为是和医院打官司来的,议论纷纷,我也觉得这样上去有点不合适,就让大部队先留在下面,我和卢俊义几个人上去,叫他们一会从窗户上看我手势分批探望。
我们进了走廊,我打听到病房,进去一看,给老张陪床地是他女婿,一个斯文干净的小机关干部,同病房还有两个老头,不过看样子快康复了,正坐在自己地床上晃悠着胳膊做运动。
老张今天已经完全清醒了,不过胸上的刀口让他非常不便,整个人精神也不如上次好,他见是我,先冲我笑了笑,当他看到卢俊义他们的时候,我冲他微微点了点头,老张跟他女婿说:“小谢呀,你先出去一会,我和萧主任有话要说。”同病房那俩老头一听也知趣地退了出去,老张往起挺挺了身子,卢俊义忙过去把他扶起来靠在被子上,说:“老哥哥,保重啊。”
老张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低声说:“这位就是卢俊义哥哥。”
老张一把拉住卢俊义的手,激动地摇了两下说:“不该招安啊——”
我满头黑线,原以为知道内情的老张见了梁山好汉要说什么呢,他劈头先来了这么一句,难得的是作为知识分子,也像邻居二哥似的对招安恨之入骨。
卢俊义正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老张又拍拍他的手:“招安了也好,要不你们也不会在这了,你们不来,小强的比赛也就赢不了,这事得谢谢你们呀。”
卢俊义拉住老张的手说:“难为老哥你现在还在惦念着孩子们。”他从林冲手里拿过报纸里包的两万块钱放在老张枕头旁,“你现在就一心养病,其他的事情都别操心,有我们呢。”
老张打开报纸的一角看了看说:“钱我可不能要,你们现在也经济来源吧?”
卢俊义:“我们……有!”
老张一把抓住卢俊义胳膊:“你们可不能给国家添乱呀。”
卢俊义:“……”
我急忙说:“不是还有我吗?”老张这才多少安下心来。
接着吴用和林冲也过来见过老张,老张问了不少当初带兵打仗的细节问题,由二人耐心解答。
他们几人出去以后,我在窗口示意下一批人进来探望,这次来的是薰平张清戴宗李逵他们剩下的天罡,老张刚问了杨志几句卖刀的事,只见一人猫腰从窗户里钻了进来,嘴里说道:“按次序来轮到我非中暑不可。”
老张愕然地看了这人一眼,马上说:“你是时迁吧?”老张的病房在3。
时迁蹲在窗台上冲老张招了招手说:“老爷子,我实在是晒得受不了了。”
老张问我:“下面还有人?”我点点头。
“快请上来呀,让人在外面等算怎么回事?”我只好招手让好汉们都上来。
这下可热闹了,几十号人蜂拥进来,都奔着老张的病床,这个喊一句那个叫一声,土匪们都是热情奔放的性格,又对老张十分佩服,所以格外亲热,老张也听不清谁在说什么,也认不住谁是谁,躺在那里只是笑。
就在这时一个人奋力拨开众人挤到老张床前,颤声道:“老杜,是你呀?”
老张见这人年纪比自己还大,也是一头稀疏的白发,神色间颇有几分洒逸,不禁纳闷道:“我不姓杜,你是哪位?”
“我是你太白兄啊老杜!”
老张吃惊地说:“你是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