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观众席里也渐进疯狂,原来比武地两人终于都拿出平生绝技,以快打快让人眼花缭乱。我急忙端起望远镜,两位高手那魁伟的身影在我眼里已经如远山般飘渺不可及——望远镜拿反了。
在这种像8快进的快动作里。两个人的脸部肌肉像过电一样抖动,身形已经出现虚影儿,招式完全看不见,只有在两条影子交叠的时候会发出密如连珠落地的啪啪啪声,不光普通观众,就连那些行家里手以及主席台上地五位评委都看得目晕神驰,结果就在这么个节骨眼,中场休息的哨声响了,段天狼马上收招站好,老虎的师兄却一个收手不住又往前扑了一段,段天狼让过他的身子,在他肩膀上提了一下,老虎的师兄这才立稳,现场高手如云,通过这一下就看出段天狼终究是技胜一筹。
在另外半场,媛她们已经结束了比赛,前两局她们输得很明显,然后媛表示放弃后面的比赛,因为后面的三个女选手里除了她还有一个要参加第二天的单人赛,为了保存体力媛放弃了最后一搏,对手地实力通过以往的比赛她也了解一二,那不是蛮干就能挺得过去的。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放弃,有不少人开始喝倒彩吹口哨,但也有不少观众把掌声送给这支给大会带来特色的美女队还有媛地理智。
段天狼和老虎师兄的比赛基本上吸引了场内地全部目光,在另外半场比赛的两组选手只能可怜巴巴地自己玩,由于周围观众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台上正在比赛的选手注意力根本集中不起来,他们的裁判更是利用一切空挡往对面瞄几眼,一局打完,两个选手同时提出申请,要求看完对面的比赛再接着打……
这时老虎他们的比赛已经到了第三场的第三局,在功力上段天狼无疑深厚得多,但因为是戴着手套打规则赛,有很多招用不出也不能用,所以这俩人到目前为止打了个堪堪平手的局面,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如果最后打成平局进行加时赛那对段天狼这面是不利的,赢他们是肯定赢定了,但把过多的体能浪费在这,对后面的比赛自然是非常不好,就在离比赛结束还有10秒的时候,段天狼脚尖点地身体就像条向对手,大师兄双臂紧合挡在胸前,也不见怎样,段天狼在他肘端轻轻巧巧地一拨,大师兄顿时门户大开,段天狼的身体突兀地
一转个儿,一脚踹上了大师兄的胸膛,接着在空中“两脚,大师兄不由自主地噔噔噔退到台边上,眼看要掉下去了,段天狼助跑几步又是一个飞脚结结实实踢在大师兄的前胸,这条壮实的汉子惨叫一声落到台下,老虎等人急忙上前接住,大师兄吐了一口血,惨然道:“我输了。”
段天狼走到台边,接过那绣着一匹狰狞牙口的狼斗篷披上,满脸寥落,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恶心样子。
可是这精彩一幕并没有博得多少掌声,大家都看出即使没有最后一脚大师兄也会掉下擂台,段天狼非补上那一重脚,如此毒辣让人不寒而栗。
林冲连连摇头道:“此人出手成伤,如果遇上比他高强的对头,反噬也就越厉害,这种功夫不练也罢。”
我问:“咱们山上谁能拿下此人?”我见段天狼那个刁样QQ表情似的实在不爽。
“武松、鲁智深、燕青三位兄弟任一人在场,拿他易如反掌。”张清凑过来牛B烘烘地
—
“你就说在的有谁?”
“……”张清张了半天嘴,最后干笑两声,说:“你知道我们都是马上的战将……”
我嘿嘿一笑:“咱又遇上史文恭了?”
阮小五不忿道:“若在水里他就不是我的对手。”
阮小二也觉得自己兄弟说这句话挺丢人的,拍了他一把骂:“在水里他连小雨也打不过。”
我不禁又深深看了段天狼一眼,真没想到在现代还有这样的强人,能把梁山的土匪震得无话可说。
比赛一结束,新产生的8要去抽签准备下一轮的比赛,我想到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抽签,也多少觉得有点失落,就跟林冲说我自己去,到了主席台,其他领队也到齐了,主席先把按号码排的随机对阵表公布了,大家再拿号,我随便拿了一张签展开看是3,再看对阵表对应的是8,8号?”我旁边的乡农是代表听我一喊,笑道:“可惜了,我是7号,但愿咱们下一轮能见。”
这时一个理着板寸和我差不多大的后生看了乡农一眼,冷嘲热讽地说:“生活奔小康了啊,还想往下轮出溜呢?”然后板寸上下打量打量我说:“甭喊了,我是8。”
我既无心再战,乐得与人为善,跟他握握手道:“怎么称呼啊?”
板寸懒洋洋地说:“王,我说哥们你们叫什么名儿啊?”说着他给我一张名片。我往对面的校旗指了指:“我们育才的。”
板寸一拍大腿:“又一个育才,你说你们没事叫什么育才呀,你们培养出几个国家主席几个总理呀就叫育才?北大清华都没叫你们瞎起什么哄啊?”
我见他很激动,纳闷道:“我们叫育才碍你什么事了?”
板寸又一拍大腿:“我们也叫育才!”
我看名片上写的是北京文成武就文武专修学院,这小子一把抢过去在手心里拍着说:“看见没,就因为你们这样的学校给这俩字抹黑,害得我们都不敢往上印了,我拿着以前的名片住酒店,人前台小姐非好心给我推荐招待所——我们学校的官名是:北京育才文武学校。”
我想起来了,这次大会一共5育才,第一轮在同一个擂台上就淘汰了三个,我说么还有一个不见了,原来一直隐着呢。我笑道:“都是育才的,咱也算半个校友啊。”
板寸打开我的手,咚一声跳下主席台,头也不回地说:“少套近乎,跟你说,比赛谁输了谁把名改改,才字旁边加个木字旁儿——”
我愣了一下,喃喃道:“木字旁儿——育材?”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说我们学校专出下脚料,我有心上去踢他几脚吧,他已经回归本队了,以我一人之力单挑闯进8的队伍我觉得够,就没去……
回了棚子里我气得暴跳如雷,跟拿着笔等着我们定名单的宋清嚷:“下场比赛把我排在第一个!”
“然后呢,还按平时那样排?”
“嗯……你不是真把我排第一了吧?”我提心吊胆地问。
宋清面无表情地说:“倒着数你是第一个。”
我放心之余一把搂住他。叹道:“兄弟你真是太贴心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十九章 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