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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静悄悄的,吊灯的光线洒落而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周景林再找到裴忌时,男人已经彻底没了刚进来时西装革履的模样,领带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衬衫领口的扣子也被解开,露出一片冷白的锁骨,浑身泛着冷意和戾气。
周景林瞬间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凭借着这几年在裴忌身边工作的经验,周景林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甚至可以说是极差的边缘。
来之前裴忌甚至还破天荒地打扮了一下自己,将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打好领带,将骨子里的恣意不羁刻意压回去了些,戾气也有所收敛。
可现在,像是情绪触底,唯一能让他有所克制的东西消失不见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周景林都快有些记不清了。
深秋的季节,劳斯莱斯后座车窗却被降下,呼啸着的冷风不要钱似的灌进来。
周景林被吹得打了个哆嗦,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后视镜里的人。
犹豫片刻,他还是开口:“裴总,这是您刚刚让我去买的胃药。。。。。”
男人连眼也没抬,喑哑的嗓音融在冷风里,冰冷彻骨。
“扔了。”
周景林立刻让司机停车,将纸袋丢进街边的垃圾桶。
车辆再次缓缓驶动,暗夜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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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忌的声音忽然从后座传来,低得发哑。
“周景林,你养过鸟吗?”
话题来的实在突然,周景林措不及防地愣了下。
他又问:“如果有一天,你养的鸟把你啄疼了,飞去了别的笼子,认了别的主,该怎么办。”
话落,又是一阵冷风灌入,周景林的背后瞬间冷汗涔涔。
昏暗的光线里,男人的侧脸隐在其中,神色晦暗不明。
没有得到回答,裴忌忽然低笑出声,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
“折断她的翅膀,然后再抢回来。”
不择手段四个字,早就刻进了他的骨血里。
既然他对别人如此,对她也应该一样。
片刻,周景林揣摩着话里的意思,还是小心翼翼开口。
“如果是养了很久的话,您也许会不忍心。”
闻言,裴忌冷冷扯唇:“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在他的身上,怎么可能出现这几个字。
论狠心,谁又能比得过她。
十倍百倍的痛,他都得亲手还回去。
有些人,注定是要纠缠至死的。
因为即便是死,他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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