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跟你一起,我也想去看看歌剧。”郑烽则应道。
冷清雀跃的心情重新恢复平静,她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埋头吃饭。
丈夫却又紧接着说道:“今天正好休息,我们也很久都没有——不如我们今天——”
冷清头皮一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的丈夫:“你——什么意思?你想大白天做那种事?”
郑烽同冷清每次“运动”,都是由郑烽主动提出的邀请,毕竟冷清对这项交流活动从来就没有热衷过。郑烽本也觉得对方的反应让自己有些自尊心受挫,因而这段时间以来,也不再提出类似的邀约,可是自从凌晨做了那个梦后,郑烽就有些慌了。
他想着可能是自己太久没有过过x、生活了,所以才会做了那个荒唐的梦,他不知道别的男人是怎么想的,但在他的观念中,x、爱是不可分割的,他并不能理解什么柏拉图式的恋爱,他爱这个女人,他就想要抱她,想要占有她,想让对方为自己怀孕生子。
郑烽承认自己的想法很俗,而且本质挺大男子主义的,他也曾试着理解接受妻子的想法与观点,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出了点问题,可能问题还挺严重的。
他有些紧张不安,他想这很可能是源于这些年来同妻子过于平淡如水的婚姻生活,他想若是两人能恢复成最初热恋时的那个状态,说不准他就不会再产生这类荒谬悖德的念头了,所以他莽撞而急切地提出了这样的一个建议。
冷清自然不知道此刻她丈夫的内心活动,她只觉得荒唐可笑:“你要闲了就去找你那些哥们玩啊,我白天要练舞,没空的。”
“你每天都要练舞,早晚都在练。”郑烽无甚表情地说道:“已经忙到连做a的时间都没有了?”
闻言,冷清脸色一红,即便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她依旧是个薄皮的人。她厌恶做a,甚至有一段时间她对男人的身躯都感到厌恶,每每想起那些画面,她就恶心得想吐。但她确实是爱着郑烽的,所以她希望他们俩之间能够清清白白,他们之间的爱能够是干净纯粹的。
她觉得男女之间的x。行为很肮脏,那只是她用来交易的手段罢了,她不希望同自己的丈夫也做这么肮脏的事情。
不能相互理解的两个人,此刻正相对而坐。
“我不仅想跟你做,我还想让你怀孕,想让你为我生小孩。”郑烽近乎自暴自弃地说道,即便他知道对方最讨厌聊到这一话题。
果然,冷清彻底放下了脸,她近乎冷漠地开口:“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喜欢小孩,我也不会为你生孩子的,你想生就自己去生吧,现在科学技术也挺发达的,说不定真有让男人生子的手段,你可以自己上网查一查。”
郑烽攥紧了手,他不想同自己的妻子发生争吵,他知道妻子的心理状况。
妻子已经用完了餐,往客厅走去。
“你觉得我们俩再这样一起生活下去有意思吗?”但郑烽还是没能忍住心火。
妻子蓦然回头,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是不是妈又跟你说什么了?她又给你压力了?你手机给我,我亲自跟她说。”她伸出的手指已开始发颤。
“你冷静点,跟妈没关系,是我自己——”郑烽蹙着眉回道。
“你自己什么啊?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我不想要孩子!不想要!你为什么就不能尊重下我的想法呢?你不是爱我的吗?爱我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妻子抓住郑烽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喊叫道。
“我不想要孩子啊,你是想毁了我舞蹈生涯吗?如果生了孩子,我体型回不来了怎么办?有了小孩,我还能剩多少自己的时间,我还有多少时间能跳舞啊?你怎么不为我着想下,你想毁了我辛苦实现的梦想吗?”妻子不管不顾地大声叫着。
郑烽却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而感到愈发烦躁,这回他并没有体谅妻子的情绪,他近乎冷淡地回应道:“既然我们的观念始终不能调和,那不如我们还是离——”
“婚”字擅未出口,妻子就一把挥开了茶几上的所有物件,她情绪激动地流出了泪:“你想跟我提离婚是吧?你已经想了很久了吧?忍了两年真是难为你了,你不就嫌我脏吗?绕这么大圈子干嘛?你想离婚,好啊,我成全你。”妻子说罢,情绪激动地抓起手边的水果刀,压根没犹豫地冲着自己的颈动脉就是一抹。
郑烽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妻子的举动,将水果刀丢到了地板上,一把抱住妻子,道歉道:“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说。对不起。”
陈墨近乎冷眼旁观这一场激烈的闹剧。
配合着剧本的要求,完成指定动作,这是他最不喜欢司命游戏的一点,他无法掌控自己的言行举动,就如同小司命的提线木偶般,为它扮演着一幕幕荒诞而可悲的戏剧。
“我是爱你的啊,郑烽,我不能没有你啊,你如果哪天不要我了,我就去死。”冷清稍微平复了些情绪,而后她靠在郑烽的怀中,语气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