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每次见院长都这么紧张啊?”
院长对于这些中级实验科人员而言亦十分神秘,他们对他既尊敬又好奇,毕竟一年到头也未必能见着一次面。
小结巴虽是高级实验科人员但因着年龄极小,性格又好,常因为任务往来于中、高楼层间,因而跟这些中级实验科人员也都混熟了,几人说话间才多了几分随意,否则若真论起对方的等级资历,几人还真不敢对小结巴如此说话。
小结巴闻言苦了张脸,懊恼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就觉得害怕。”
“我倒觉得三组组长比院长可怕多了!”
“胡—胡说!三组长可好了,你们都不知道。就像上回出任务,我不小心把七彩给弄丢了一只,三组长他居然帮我担责——”小结巴此刻说话也不结巴了,一股脑地将三组组长所做的各种好事跟倒豆子似的说给众人听。
众人都知道他对三组组长极为尊敬,但凡他们稍说些三组长不好的地方,小结巴便会急得跳脚,但几人偏又故意说来逗他。
陈墨听闻小结巴此言,终于确认了对方就是当日拿那黑管对准他的实验科人员,而那只七彩此刻正留在石室之中由着老爷子看护。虽说此刻的陈墨已变了些模样,但并非完全变脸,保不齐对方会不会由着蛛丝马迹将他认出,于是陈墨将头埋得更低,示意几人往前走。
“我不跟你们说啦,我去取个样品就要上去了。”那边小结巴已同几人闲侃结束,便又急冲冲地向陈墨他们所在的位置跑来。
因为跑得匆忙,擦肩而过时小结巴还不留神撞到了隆,他赶忙说了声:“啊,不好意思啊。”隆只是低头不言。
实则为了表现出对高等级部门人员的敬重,一般低部门人员见着了他们要么低头行礼,要么开口问候,因而隆此举毫不违和,自然就没有引来小结巴的注意,他便如一个旋风般快速地跑进了走廊尽头的那间实验室,门一开一阖间,便彻底没了声音。
“季先生,我们该选何人下手?”小带朝季归清问道。
季归清想了想:“他们习惯将id牌挂在脖颈处,大厅人多,不可能轻易得手,只能选取单间实验室中的实验员作为目标,N。F。L。科研院里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极好,只要
我们能想办法诱得其中一间开门,而后——”
“谢谢啦,我先走了。”季归清话未说完,那头小旋风似的年轻人便又再度推开了门,朝他们几人的方向走来。此刻他的手中已多了个用黑布罩着的方箱,也不知内里究竟藏着些什么。
再看见几人时,小结巴明显愣了愣,而后问道:“你们几个怎么还在这儿啊?谁让你们来的啊?”
几名永生者闻言一惊,顷刻间便进入了战斗准备。
小结巴莫名觉得周身寒风阵阵,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陈墨几人无法说出具体的寻找对象,多说多错,因而此刻干脆缄口不言。
“欸,你们也不用这么拘谨。”小结巴挠了挠脑袋,大约是觉得眼前的这四人由于等级过低,见到高级人员时就变得这般不敢讲话。他还安慰似的拍了拍小带的肩膀,因为对着其他三人,他实难完成“拍肩”这一举动。
瞧着几人紧张的模样,小结巴便也不再多言,生怕增加他们的心理负担,便同几人错身而过了,四名永生者刚稍微放松了些,就听身后再次传来小结巴的声音:“欸,那个大高个,你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