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恩。”
这个作者虽然用了隐晦的类比手法,但若是真了解永生者的人,应该还是能看出其中的指代。
“可他这里又写他发现以前喝过的一切水源都是如此的寡淡乏味,他再也喝不下其他的水。,难道说他吸完爱人的精气,就没法再吸别人精气了?”苏南将手指在了这一行,略微皱眉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即便是先前小司命为陈墨提供的关于这世界永生者的资料中也并未提及这一点,因而陈墨也难断真假。
他刷新至此副本以来除了先前工地的那名同事外只吸过一次陈子衣的精气,而后便都是渴饮苏南的精气,因为他早就忘了那名同事精气的味道,而吸食陈子衣精气的那次,他还未及反应就直接晕眩了过去,所以也难判定其味。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觉得苏南的精气味道很甜,他很想喝。
“之后他应该是和他爱人一起避世了,五年的时间应该就只吸取了他爱人的精气,后来他的渴气症就得到了很好的控制。”苏南继续说道:“他提到的那个朋友,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永生者同伴,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他同伴,但对方并不相信。而等他回去后等到的却是他爱人的尸体。同时由于好几周未曾摄入人类精气,他的渴气症又再度发作了,这次很可能会彻底兽化。。。。。。”
然,害死他爱人的人究竟是谁呢?跟他的那位朋友又是否有关?这些他们都不得而知。
这并不是个令人愉快的故事。
“他讲故事的水平比你差太多了。”苏南突然开口说道。
陈墨一愣,诧异地转头看向对方。
苏南并未看陈墨,依旧看着眼前摆放的书籍,嘴角弯弯:“还是你讲的故事有趣。”
也许,在某些瞬间,10号可以趁着系统不注意,讲一两句无关此副本剧情的话。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轻轻地饶了下。
跟猫爪似的,饶得陈墨心痒。
显然,也只有陈墨会对这杀戮兵器产生这样的错觉。
“怎么了?”苏南抬头看向陈墨,依旧是那副温和又严谨的模样。
陈墨摇了摇头,握紧了对方的手指,而后道:“我学了一些新故事,以后讲给你听。”
“?”苏南闻言一愣,想说陈墨怎么又开小差了,明明是事关他自己的大事。但最后也只是轻声地回了一个“嗯”字,因为苏南想听,他想听陈墨讲故事。
苏南打开了一个笔记本,并在其上记录道:也许这世上存在着一个对永生者而言最为特殊的“人”,尝过他的精气后,永生者再也不想吸食其他人的精气(?)长期(五年以上时间)吸食此人
精气可以让永生者逐渐抑制或克服他的渴气症状(?)。
笔尖与纸页接触,发出“沙沙”的轻响声,苏南埋头认真地记录着。这本笔记里记有他最近完相关文献书籍后,对永生者这一群体生成的新的认知与想法,但因为《口渴》故事中的“他”最后并未成功,苏南只能在这些结论后面打上个问号。
永生者的生命理论上是无穷尽的,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去遇见,但也许只有极个别的永生者才会拥有这样的幸运——遇见自己的命定之人。其他人或早或晚,或对面不识,或一生未见,都错过了。所以至今并未有人提到过这一理论。
苏南缓缓沉思道:“也许只有尝过命定之人的精气,永生者才能感知到对方是否就是自己的特定之人。
可大千世界,人海茫茫,二者能够相遇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陈墨点了点头,此刻的他仍旧无法确定苏南是否就是他的命定之人,但无论是或不是,他都只会选择吸食苏南的精气。
“我们继续往下看吧。”苏南也坐近了些,开始同陈墨一道看这本无皮书,昨天他也只看了上面的那个故事。
让我再来给大家说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胧》。
很久很久以前,在古地球上存在着一个名为胧的种族。胧人昼伏夜出,日落而作,日出而息。传说中他们是月神的后裔,是集天地精华而生,误入人间的精怪。他们皆善良而美好,常于月夜下舞蹈歌唱。
他们普遍体态娇小,眉目秀丽,雌雄难断,以月夜草木精华为食。据说他们的血为甘露,泪是良药,曾有濒死之人偶遇胧人,胧人喂其微量血液后,重伤者不药而愈。无人知晓胧人的具体居所,有人说他们栖息于溪水湖畔,有人说他们藏匿于山谷之间。
但当你夜晚辗转无法入眠之时,不妨试着推开窗,或有渺渺歌声借着月色传来,也许那正是胧人在歌唱。
胧人的寿命普遍很长,但具体能活多少岁月却是无人知晓。关于胧人的秘辛极多,而其中最令人艳羡的便是传闻胧族历代继位族长一生之中拥有一次对月祈愿的机会,胧人称之为“月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