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警察同志好像是来找小七的。。。”贾母表现得极为慌乱,忙躲在了贾父的身后。
“来找贾七?把警察证先给我看看。”
看来,贾父的警觉性较高。
韩江将刑警证递给了对方,贾父审视良久后,便忙着撇清道:“你们是来找贾七的?我早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他要是在外头犯了什么事,你们警察可别来找我们,跟我们无关的。”
没等韩江开口解释,贾母竟是慌张得直接哭出了声。
“你还敢哭?都是你生出来的妖怪!”贾父气急败坏地朝贾母吼道。
“妖怪?”陈墨问道:“你觉得自己儿子是妖怪?”
“他不是妖怪是什么?白生他了,还浪费口粮!”贾父满面怒容地反问道,贾母则立在一旁一脸的不知所措。
怒极上头的贾父随即朝陈墨二人解释道,贾七在家中排行老七,自小就是个皮实的娃,别人家孩子要是摔倒磕着了总得折腾上一些时日,自家的孩子却康复得极快,不到两三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原本两老还甚感欣慰,可是随着日头渐长,两老却发现贾七的康复速度已到了诡异的地步。
有一次,贾父也忘记具体起因是什么了,他生气地将调皮的贾七暴打了一顿,是真拎起木棍就往儿子身上招呼,贾七被打得头破血流,孩子他妈哭喊着以为自家孩子要不行了,一直求着贾七认错,但贾七却是个死倔的主,愣是硬生生地站着,躲都不躲。
贾父直打得手都没劲了才肯放过贾七,贾母慌忙冲过去扶住小孩,贾七已被打成了一个血人,正打算叫村医来看看,谁知没过多久,那鲜血淋漓外翻着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一个小时后,贾七已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连他本人都感到极其讶异。
而亲眼目睹这一幕的贾父贾母更是觉得分外可怖。
“村子里的黄阿婆说我们家孩子是被什么脏东西给上身了,我还特意花了大半积蓄给小七买了混了驱鬼符和香灰的药酒,硬让他灌下去,可是还是没用,他爹再打他,他又马上好了。”贾母边说边哭,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之处。
“他已经不是我们家原来的孩子了,他被妖怪给附身了,我们只好把他绑在家里,让村长来定夺,村长请来了巫祝,巫祝告诉我们必须用冰水洗涤,才能净化阿七的身子。”
贾父贾母最终听从了巫祝的建议,把贾七手足捆绑,沉进了冰湖底,整整一天一夜。
“可是没用,你们知道吗?一天后,那孽子——居然又从湖底游上来了!”贾父既怒又惊地说道:“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我们什么办法都用过了,那小子根本就死不了。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就把他锁在了那间暗室。”贾父冲陈墨二人比了比暗室的位置,便接着道:“锁了快一年吧,有一次,趁我们都不在家,那妖怪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偷跑走了,然后就再没回来过。”
“所以啊,警察同志,那妖怪跟我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杀人犯法的勾当也都跟我们无关啊!”贾父急切地说道。
陈墨去看了那间所谓的暗室,统共就巴掌大的地方,连个能透气的窗户口子都没有,潮湿阴冷,不知那一年的时间贾七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但陈墨猜测必定有人在暗中协助贾七。
因为永生者每周都必须摄入一定量的人体精气,而永生者若想吸取人类精气,需与人类肌肤相贴,不存在隔空取气的方式。若超过三周未能成功采集到足够精气则必然兽化发狂,彻底丧失理智。但贾七并没有,他非但没有失去理智反倒成
功地逃离了这个村子。据贾七的工友所述,贾七生前除了性格略显孤僻外,没什么别的问题。
如今贾七身为永生者的事实已然明了,虽说有些不可思议,但他很有可能是被同为永生者的同伴吸食尽了全身精气,只是按理来说只要永生者的“芯”不被破坏就不会死去。。。。
陈墨徒自思量,耳边充斥着贾父的咒骂声与贾母的哭泣声,不知贾七是否已经知晓了自己身为永生者的这一事实,这个令部分人类趋之若鹜的身份却给他带来了数不清的伤害与灾难。
收集完相关信息后,陈墨与韩江便相继离开了这间屋子,临行前还留下了贾七已死的这一消息,而回应他们的则是骤然安静下来的狭小空间。
走到屋舍外,外头日光正盛,原来这也是间会被阳光眷顾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