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邑揽着他的肩膀,给他最大的依靠和安慰。
“妈,我和阿晞结婚了。你放心吧,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的,不会再让他受丁点委屈。”苏源邑蹲下身,擦拭她的墓碑,用商量一般的口吻问着她:“您一个人呆在普宁太孤单了,我们想把你迁回华城去,和爸爸在一起,你们在下面也好有个照应。”
这是他和翁达晞商量好的,父母合葬一处,也能离他们近一点。
虽然这对谢青安来说太不公平。
回程的飞机上,翁达晞苦着脸缩在座椅里。苏源邑抓着他手,哄他开心:“宝宝,笑一个。”
“笑不出来。”翁达晞懒懒的枕着他肩,窗外的蓝天白云从眼前划过,他的心上却始终罩着一层阴霾。
苏源邑知道他为何不开心,旧地重游,他连踏进故居的勇气都没有。除了在烈士陵园的忏悔,他身上还背负着更沉重的人命。
可如果不是朱晓奈,他们俩在茫茫人海中,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相遇?
苏源邑揽着他,贴在他耳边静静说:“我给朱晓奈的父母办了基金会,他们以后的养老问题,不用担心。”他吻了吻他的黑发,“宝宝,这不是你的错。李笑安已经被判决了,他以后再也不能教唆人犯罪了,他会带着因为他而无辜死去的亡灵,在监狱里忏悔赎罪。”
李笑安没有精神病,他把自己催眠成了一个精神病。白杨的死对他来说打击太大,哪怕他明明知道是自杀的,可硬是把所有罪责归纳在了翁格头上。
这一系列的案件听起来荒诞的像个笑话,掺杂了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却要用这一辈人的血肉来偿还。
到底是谁更罪孽深重呢?
没有人给他标准答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微薄的能力去“匡扶正义”,让那些走上犯罪之路的人,彻底醒悟。
“你个死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江洵一拳捶在了苏源邑身上,差点把他直接送走。
苏源邑:“”
停薪留职两年,他如今回来重新操起了解剖刀,手感依然还在。
“这就是你为什么迟迟摆脱不了单身狗的原因。”苏源邑揉着发疼的肩膀,把他推出了解剖室,“你说你面对人姑娘家就不能温柔点,这么糙把人都吓坏了。”他谐谑道:“我可都听刘局说了哈,你连续两年被华城名媛拉进了黑名单,你算是要孤独终老了。”
张晓山一边帮他师傅整理办公桌,一边捂着嘴狂笑。江队长的瓜每天不重复,他们警队吃都吃不完。
什么出去跟女士相亲,必须aa。来了案子直接把人姑娘丢在大马路上,不仅不把人安全送回家,连个出租车都不给拦。素质差到了极点,简直是人神共愤了。
“切,哥稀罕吗?”江洵举着自己手说:“哥早就练成了神之右手,没有媳妇儿我还有纱仓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