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这个姿势实在要命,他连退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忍受着后面那人一波接一波的攻击。
毛病,昨晚上不做,偏要选在这种地方。
他快瘫了,仰着脖子倒在那人肩上。苏源邑握住他,细细观察着他的神情。
“阿邑”他无意识的唤他,微勾的眉眼极尽妩媚,小脸上飘着嫣红,像颗熟透了的蜜桃。
这是他最喜欢的表情了,只有这个时候他的七情六欲才会被完全放出来,如昙花一现般的绽放。
他还小,以后慢慢开发必定会让人更加欲罢不能。
看,他是多么幸运,得到了这世间最好的瑰宝。
在一声压抑的呻吟中,翁达晞来了。苏源邑手心里都是他的精华,他舔了舔,故意凑在他耳边说:“好甜,你要不要尝尝?”
他的脸被掰了过来,和他唇舌交缠,细密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换衣间里。翁达晞此刻脑子一片空白,余韵还没从身体中完全退下去,他的身心被那人装的满满当当。
“你爱我吗?”
“我爱你,永生。”
前厅的热度不比换衣间低多少,苏翁两家合力承办的宴会惊动了华城三分之二有头有脸的人物。前来赴宴的商政名流齐聚于此,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盛况了。
很多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翁家的长子不过是个异姓养子,一个生日宴居然当的起这么大的牌面。心好的人会说翁格一视同仁,心怀不忿的会说他厚此薄彼,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没这种待遇。
这位养子真是好手段,连苏奕制药的公子都能被他拿捏在手里,以后怕是要一步登天了。不过想归想,面子上还是要装的热情洋溢的,反正又不是自家的孩子出柜,操那么多心干啥。
还是谈生意要紧。
曲寅心不愧是常年混迹在宴会中的老手,端庄得体的把前来祝贺的宾客安排的有条不紊,面上的精致优雅堪称无懈可击。他们苏家能有今日,积累的人脉和资源可是让人不容小觑的,多少人都巴巴的想来同她聊上几句,以期望今后合作愉快,大佬能带着小弟一起飞。
唉,今天我儿订婚宴,咱们先不聊合作。你们吃好喝好,开心最重要。
华城最好的星级酒店今天被包了场,最大的宴会厅被提前装扮一番。舞台上用各种鲜花和气球点缀的仙气飘飘,一个精美硕大的八层蛋糕屹立在一边,静静等着主人来临幸。
服务员穿着统一的制服忙碌的穿梭在台下,精美的食物和美酒不要钱似得往上呈。轻柔的古典音乐从音箱中倾泻而出,穿着晚礼服的贵宾们有的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有的聚成一团嘻哈畅聊,还有的在吃吃吃
“我说江队,咱们苏主任真的是苏奕制药的公子?这尼玛也太有钱了吧。”徐里正把一个精致的蛋糕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咕哝:“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我要早知道,肯定一天往法医室跑八遍。不,二十遍。”
张晓山撑着长桌喝了口香槟,朝他打趣道:“徐副,你跑八百遍也没用,那是我师傅,你就别想了。”他不屑的挑挑眉,挖苦他:“你以前不是还嫌我们法医室阴森吗?这么快就改主意拉,你的底线原则呢?”
“我呸,原则值几个钱?有满汉御品香吗?”徐里快被蛋糕噎死了,赶忙喝了口酒往下顺。
江洵带着一帮刑警队的队员窝在角落里,老远就看到李湛往这边过来,朝他招了招手。
“你们吃着,我俩去外面抽根烟。”江洵朝那帮孙子指了指,提醒道:“多吃少说话,听见没有。一会儿老苏出来了叫我。”
“行了老大,你快去吧。”众人起哄,队长走了终于可以放肆了。
宴会厅人多,江洵和李湛去了一楼室外,两人坐在花坛边翘着二郎腿抽烟。
江洵说:“愁死我了,精神犯罪结不了案,昨儿又被刘局削了一顿。”
李湛吐着烟圈回:“彼此彼此,靳黛丝那老娘们儿还关着呢,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两起案子前后发生的时间不长,两个刑警队又是一起协办过的,案件还有几个疑点没有理顺,根本无法结案。他俩都得顶着上层的压力,聚一起难免发起了牢骚。
“我听说,你们发现的尸体山上有东西?”李湛又吸了口烟,眯着眼问他。
江洵踢了他一脚,“别跟我那装,你们文件都不下来了吗?缉毒大队最近的动作可瞒不了我的眼睛。”
李湛被他踢的差点摔地上,臭玩意儿劲还挺大。
“保密。”他朝他凑近了些,低着嗓子说:“你们家苏太太好像大有来头,你就没听见什么风声吗?”
苏太太?
“翁达晞呀,你个猪脑子。”
“哦哦,什么风声?”江洵鬼头鬼脑的问。
李湛用手捂着嘴说:“自从他抓到靳黛丝后,就没再碰过市局的其他案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的直接汇报对象是马局,没有人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是挺奇怪。”江洵弹了弹烟灰,“你可能不知道,打从我把他当成犯人抓回局里那天,就觉得他挺邪乎。”
“我也这么觉得,他太神秘了。”李湛颇为赞同道:“隔壁禁毒大队有我一铁哥们儿,他那天无意中跟我说漏了嘴。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