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睡着了很容易感冒,苏源邑让司机把空调关了,开始逗他。
他微微凑近,手卡进椅背和翁达晞之间,摸着他的腰说:“再睡要变小香猪了。”他换了个调调:“还是说你想现在多睡会,晚上好留出时间跟我干点什么?”
这厮自打跟他表白后,说话一套一套的。体内的洪荒之力憋久了,就喜欢在嘴上耍流氓。
端的起表面正经经,内心乌糟糟。
翁达晞已经习惯了他的德行,不为所动道:“今晚我要回翁家,你自己睡吧。”
“为什么?”苏源邑当即抗议,好不容易把人拐过来了,怎么还要回翁家?
翁达晞捏着他的指尖,放在阳光下观赏。匀称修长的指关节泛着透明的粉,饱满的指甲盖修的整整齐齐,是一双很漂亮很漂亮的手。
他蹭了蹭他指腹的薄茧,那是握解剖刀留下的。
“明天你就要回支队上班了,晚上好好倒时差。”案子没破之前,又会是无限循环的加班,他怕苏源邑身体吃不消。
毕竟这位刚从美国吃了枪子回来,今非昔比。
苏源邑仍然不死心道:“你回翁家干嘛?翁老头有我帅吗?”稀罕,有大美男不要,跑去找养父。
翁达晞剐了他一眼,捏着他的脸颊道:“闭嘴吧苏源邑,我现在有点烦你了。”
曲露兰从缝隙里回过头来,插嘴道:“这点我同意,我们合力把他扔下去吧,超烦人。”
苏源邑:“”
嘿,给你脸了是吧妹子?
翁达晞独自回了翁家别墅,翁格已经提前接到消息回了家。
刚得知他失踪的消息,翁格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托国外的友人打听,就差自己飞过去亲自找了。没过多久,翁达晞给他打来电话报平安,他才把心放了下来。
他最近被两个儿子操心的白了头,眉间的褶皱又加深了几道,原本挺拔的成功人士形象,已经现出佝偻之象。他听见玄关的声响,赶紧奔了出来。
“阿晞,到底怎么回事啊?”翁格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他,语露焦急道:“怎么就住院了呢?我让房医生过来在给你看看?”
翁达晞牵着他往客厅走,把围巾和外套脱了下来,沉稳道:“叔叔,我没事。”他朝楼梯方向望了眼,继而道:“翁旭”
“我让律师去看过他了,人没事。”翁格说到小儿子头更疼了,“这臭小子无法无天,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要怎么收场”
佣人自觉的给翁达晞端来一杯热好的牛奶,搁在了桌上,然后低着头轻手轻脚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