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翁达晞没了下文,半天也没睁开眼睛。伊桑又看向肖尧,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肖尧推了推翁达晞,人又顺着他的力道又躺倒回床上。肖尧耸肩:“烧糊涂了吧。失血过多、高烧引起的痉挛反应,可不能怪我啊。”他指着翁达晞,解释道:“得亏我来的早,要不他挺不过今晚。”
伊桑不言。
翁达晞朦胧感觉有人在脱他衣服,但全身都在疼,眼皮沉重的睁不开,无力抗拒别人的触碰。
那指腹光滑恒温,带走了一部分痛楚,让他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缓释。他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阿邑。”
肖尧手下暂停,侧耳俯身听他说话。待听清那俩字后,不高兴的纠正他:“我是肖尧,不是阿姨。”
翁达晞不理他,继续沉在梦里。
伊桑觉得人不会这么快,便对着门口的巴贾说:“看着这里,有事叫我。”
巴贾领命。
肖尧好奇的问:“你这就走了?不管他拉?”
伊桑妩媚一笑,假模假样道:“把人交给肖医生,我在放心不过了。”他把垂落的长发绑了个小辫,口气带上了冷意:“待我处决了不听话的狗,在来好好感谢你。”
“哦?伊老大还留着存货呢。那行,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你大可放心。”肖尧知道他什么德行,一口答应了。
待伊桑走后,巴贾又看了眼房间里,从外面把门带上了。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翁达晞猝然睁开了双眼。
肖尧斯文败类的俊脸覆在他头顶上方,似笑非笑的朝他说道:“我又救了你一回,老熟人了,这次给你打个八折优惠吧,翁达晞。”
翁达晞干燥起皮的嘴唇轻微抽了抽,甩了个白眼给他。轻轻叫了声:“肖尧。”
“是我。”
隔壁,苏源邑望着被推开的门,出现了伊桑罗刹般阴沉的臭脸,嘴笑浮起嗜血的杀意。
☆、暴起
房间的灯被全部打开了,昏黄的照亮了房间里的人和物。
苏源邑懒懒的坐在凳子上,并没有被伊桑散发出的小流氓气势给唬住。他袖子里的解剖刀往更深处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