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手指捏住了他外套的拉链,无视他的错愕,缓缓下拉,勾起薄唇,“有个小骗子不听话,背着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勾三搭四,我来……”
一条修长的腿弯曲着,膝盖顶开了身下那人的腿,暧昧地蹭了蹭,低声道:“好好地‘教育'下他。”
“……”
这‘教育'沈清短时间还不想领教,他腰疼,玩不起了。
沈清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没了前两天的胆大包天,试探性地推了推他,“你……是你以前自己说的,说我可以无理取闹,你不会生我气,你……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没生气,但我吃醋,很醋。”
季如风取了手上的那条领带,伸手抚平后,然后,在沈清惊恐的神色里,蒙住了他的眼睛。
沈清:“如风……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感觉自己的外套被扒下了,而双手,被死死禁锢在了头顶,季如风的呼吸近在耳边,“我听说,当人被蒙上眼睛的时候,其他感官的敏感度会被无限放大。”
熟悉的滚烫与喑哑,是情动前的不安与躁动。
“听觉……”
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是让人耳根酥麻的慵懒与撩人。
“嗅觉……”
他第一次注意鼻尖的香水味,是雪松的淡雅与清新,自然而干净,此时,还混合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触觉……”
说着,正抵在那致命地方的膝盖,缓缓研磨起来,清晰而强烈的感觉冲击着大脑神经,刺*激得人头皮发麻。
他忍不住了,羞耻地打断道:“别说了……”
“所以,还是触感最强烈,对么?”
他的手,将那白色的卫衣推了上去,露出一段雪白的腰身,跟落在雪地里的那两朵含苞待放的红梅,含羞带怯地暴露在那人的视线下。
那一刻,季如风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进了换衣间,又原模原样出来了。
因为强烈的羞耻。
那雪白的肌肤上,满是尚未褪去的欢爱痕迹,可爱可怜,是被一个疯子疼惜了几个晚上的成果,是被狠狠欺负之后留下的罪证,是让他在快*感里几度沉浮,攀上汹涌浪头后,哭哑了嗓子的罪魁祸首。
季如风看着那惨烈的痕迹,脑海里不由回想起那夜的疯狂与荒唐。
他禁不住想象,沈清在换衣间的镜子里,看见自己这满身爱痕的羞耻,那恨不得把脸埋进衣服里的面红耳赤。
他被这画面撩起了压制在理智下的欲*火,撩的他心尖发颤,馋的他呼吸粗重。
都到这份上了,沈清还在垂死挣扎,“这里是休息室,会有人来的,我们晚上回去再做好不好……”
“不。”季如风拒绝的非常果断,偏执道:“我就要在这里,在齐越隔壁的房间,好好地疼爱你。”
闻言,沈清猛的愣了下,慌里慌张地问道:“这个休息室隔音效果好吗?”
真被吓傻了,这是他的休息室,他居然问季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