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季如风给他的甜头,弥补了生活上的各种痛处,自从跟他再次在一起之后,沈清就没怎么梦到过之前的事情了。
但是昨晚,他几乎做了一整晚的梦,梦里全是九年前跟季如风的点点滴滴。
沈清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天花板,懵了足足五秒钟,才终于分清楚现实跟梦境。
他想起了最近三个月发生的所有糟心的事,想起了季如风的不告而别,想起了那个订婚仪式。
“说的没错……”手臂搭在眼睛上,喃喃自语,“酒能解愁,睡一觉,果然是好多了。”
就是头有点疼,嗓子也有点哑,估计是昨天哭过。
沈清伸手揉了揉额头,动了下,感觉身边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一只手懒懒地搭在他腰上,搂着他,似乎想用力把他往怀里按。
沈清顿了顿,才迟钝地想起昨晚是跟齐越去夜店喝酒了,估计是喝高了齐越背他回了剧组的酒店,然后直接就在他这睡了。
要换了以前,沈清估计早就一脚把人踹下了床。
但他依稀还记得是齐越冲进凌家救的自己,这么干有点不好。
于是一把丢开了腰间的手,带着宿醉后的烦躁,一边翻身去摸手机,一边催促道:“齐越,赶紧起来……看看几点了,今天剧组什么时候开机,你打个电话给你经纪人,让她开车过来接……”
“你叫谁?”
声音骤停,去摸手机的那只手,猛然间僵住了。
刚刚还惺忪着的睡眼,猛的睁开。
那一瞬间,沈清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差点没忍住甩自己两个巴掌。
腰间那只手骤然用力,将他整个人往后一拉,后背隔着薄薄的纯棉质布料,骤然贴上蓬勃的胸肌,滚烫,烫得他后背发麻。
危险而熟悉的嗓音,有些沙哑地响在耳边,“宝宝,你刚刚叫谁?叫哪个野男人?”
“……”
惊吓来的猝不及防,有点过于恐怖,他差点直接滚下床去。
沈清猛的转身推开他,几乎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坐了起来,然后火速往床尾退去,结果不动还好,一动就发现了——
下面是空的,连条内*裤都没穿。
他立即拽了拽被子,准备遮掩下自己的尴尬,可又觉得自己这副矫情的样子,活像个纯情少女被人给强了,立马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似的。
要脸,不要被子了,光着算了。
季如风还躺在原来的位置,一觉刚睡醒,头发有些凌乱,显得几分颓靡,他慵懒地眯起眼睛,带着几分笑意地看着他惊恐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然后尴尬地拽被子。
一伸手,十分讨嫌地给人又拽了回来。
沈清抬眼看着他,委屈,十二分的委屈,好像在说,你为什么要抢我被子?
季如风:“不用遮了,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