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青年狡辩:“我,我刚刚什么也没说啊……”
沈清盯着台下的他,面无表情地替他重复:“你刚刚说季前辈看上我的脸,看上我床上的技术所以潜了我,让我帮他反咬陈则恩将仇报。”
“我再说一次,他不是那种人!”
“……”
那青年看见琴导转头看了过来,神情严肃。心头一震,说沈清跟说季如风,那可完全不是一个事儿啊!
他立即道:“我没有!你别趁机扯开话题!”
沈清对此却是别样的固执,声音大到几乎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你说了,而且说了不止一句!你说他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为了一个不知道被睡了多少次的男人,连曾经把他一手捧起来的前辈都敢污蔑回踩!”
四周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那青年内心简直抓狂。
金辰骂你那么惨也没见你骂回去,老子就逼逼两句,你他娘的就跟上了机关枪似的怼着不放!!!
妈的有病吧你!
那青年也是个暴脾气,眼见糊弄不过去了,直接就噌地一声站了起来,高声道:“我是说了又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吗?陈导调戏你谁看见了?说不定就是你故意勾引他,好帮着季如风演这出戏!你不干净,他也见不得好到哪里去!”
他冷笑一声,继续道:“这些年他频繁出入商界各大佬的别墅,以及各种高档会所,他以为天端买断狗仔的照片就没人知道了吗?哈,什么狗屁绅士人设,这些年睡他的,他睡的,怕是没有几百也有几十!”
他嗤笑:“你不过是他的玩物,而他是那些金主的玩物!你还不知道吧?青松集团、兴宇传媒、吴氏、顾氏、宋氏、陆氏……几乎整个A城权贵圈子里的少爷们,就没有他不熟的!每天夜店笙歌,灯红酒绿!网上那些**还以为你们的爱情有多么至高无上,我呸!简直好笑!”
那青年近来抱了大腿,听金主在床上说要捧他,有些飘飘然,一时间什么都敢不放在眼里,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就是抱了季如风这尊大佛么?也就是个演戏的,说什么影帝,还不一样都是那些金主的玩意儿!
真当自己是神了!
青年目空一切,大放厥词,不仅不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忧,反而十分享受周围人佩服的眼光。
沈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凶悍,那里面是冰封在风平浪静下的怒浪滔天。
台下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已经开始在撸袖子了。
精瘦的小臂露了出来,是一种不正常的白,隐隐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琴导皱着眉头,思考要不要阻止一……
砰!
门突然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过去。
所有的声音,在看到门口双手插兜的人时,全部消失。
偌大的大堂里,鸦雀无声。
“抱歉,”季如风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眼形狭长,双眼皮深深的一道,看着琴导道,“来晚了,就多听了会儿墙角。”
季如风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地让所有人觉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