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这个浑身小龙虾味儿的小Omega洗成了香香的味道。放回被子,时恬拉着被角瞟了他一眼,用力闭上眼睛。
随即,察觉到身侧的被褥沉下,被闻之鸷抱进了怀里。
覆上的吻湿润炙热,时恬睁眼,巴巴地没动,直到闻之鸷亲够了解了馋,才浅尝辄止地吻他柔软的耳垂和颈侧。
“……”
时恬抓紧了被子。
这是闻之鸷最近的小爱好。
特别爱亲自己,不带太多的欲念,像对待心爱之物情不自禁的触碰。
时恬被他亲困了,抓着衣袖的手指逐渐僵硬,松开,闭上眼模模糊糊陷入了梦境,好一会儿察觉到他抱着自己,似乎也睡了过去。
*
被闹钟吵醒后,时恬很快爬了起身,开始穿衣服。
闻之鸷背后问:“急着去哪儿?”
“我爸在医院,我去给他买早餐。”边说,时恬边打呵欠,“六点半了,我爸起床早。”
静了会儿,背后,闻之鸷声音里兴味索然:“我呢?”
“……”
听他语气,像个才睡完就被甩的美人。时恬转身:“你自己回家叭,难道还要我送?”
闻之鸷靠着床背点了根烟,若隐若现的烟雾让眉眼透了几分潦草惺忪,莫名却更勾人。似乎不想展现自己不识大体争风吃醋的一面,但忍的实在不专业,闻之鸷说话没太多精神:“我送你过去。”
“好吧。”
时恬挪了挪腿,步履维艰,心说还没哪个刚睡一夜就被抛弃的美人,有你这么野。
到医院下车,时恬去店里买了蔬菜粥和鸡蛋早点,回头,撞上闻之鸷骨感分明的下颌。
随后,被他捏着脸亲了亲。
闻之鸷挑眉:“去吧。”
“那我走啦。”时恬挥挥手,转身进了医院,见闻之鸷原地站几秒后上了车,才松了口气。
时恬以为自己已经来的够早,没想到病房已经有其他人在了。一位琴行的姐姐,叫陈悠,平时把顾澈当成老师,特别尊敬她。
她看见时恬拎的早餐,笑道:“你来晚啦,我已经给顾老师带早餐了。”
时恬对她挺放松的,坐下:“你好早。”
“作为顾老师的小跑腿,这是我该做的。”陈悠拎过时恬的袋子,“青菜鸡肉粥?哪儿买的?”
“外面往左第一个十字路口那家。”
时恬有一搭没一搭闲扯的功夫,陈悠突然说起:“顾老师,那个男的判了十年吗?”
顾澈捏着吸管喝粥,闻声,掠起眼帘:“嗯?”
陈悠比较口无遮拦,心肠好话也直:“昨天听她们闲聊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了,顾老师你放心,我们对你绝对没有恶意!但都很感慨,不会吧,才十年啊?!难道不应该直接枪毙吗?”
顾澈笑了:“这件事过去太久,找齐证据都不容易,能翻案判十年已经很好了。”
陈悠心疼死了,声音哽咽:“顾老师,你一定能遇到一个更好的人,咱们不跟那种混蛋计较,咒他在狱里被其他人恶狠狠欺负!”
这事儿吧不说开还好,说开了反而有种离奇的尴尬,顾澈轻轻拍拍小姑娘的脑袋。
“没事儿。”
“我真的好心疼啊,顾老师,为什么一辈子被他毁了才判十年,这个狗屎法律能不能更好?”说着说着,陈悠开始咒骂法律。
这是基本操作,时恬之前受了不公也骂法,还骂闻之鸷,虽然但是,这么骂两句不会有任何效果。
社会权力集中在Alpha手里,Omega往前推一百多年还是Alpha的私人附属物,能够在市场进行自由拍卖,毫无人权。过去了这么多年,人权是有了,权利也在扩大,但至今没有达到能够与Alpha势均力敌的地步。
因为把握权力的人绝对不会心甘情愿放弃自己的利益,拥有特权,能不付出代价将人置于死地,轻易占有貌美的Omega而不承担责任,谁会主动放弃这些权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