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这边的律师是裴晏帮她请的,是律师界专攻刑事纠纷的权威律师。
这种小案子让秦律师上场,纯属大材小用。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江父请来的辩护律师额头就冒出一层汗珠,心底发虚。
而秦律师从容不迫,眉眼镇定,胸有成足。
仅是一个会面,江父这边就败得彻底。
随着开庭,江父和江母败诉,面临刑期,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眼看着法官就要敲响法槌,江父立即看向江母。
江母一咬牙,大声说:“火是我放的,主意也是我想的,跟我老公无关。”
原本,江父是主谋,他的刑期也是最重的,可如今,江母的一句话,就让事情出现转机。
江禾舒眸色微动,目光在江父和江母之间打了个转,稍微一想,心底便闪过一丝了然。
别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用在江母身上,却不准确。
因为她非但没飞,还非常慷慨地替老公担下了罪名。
可是,江父真的值得她这么做吗?
江禾舒看着眉眼舒展的江父,微微扯唇。
因为江父和江母没有造成严重伤害,也没人受伤,案件较轻。
在秦律师的争取之下,变成主谋的江母获得五个月的刑期,而江父,只是被行政拘留十五日。
对此,江禾舒不算满意,但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离开法院,江禾舒就看到了牵着刘阿姨的手,乖乖等待她的裴穗安。
她眉眼柔和下来,脚步也快了几分。
江禾舒把裴穗安抱进怀里,“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在车里等妈妈?”
裴穗安奶声奶气地说:“刘奶奶说妈妈回来了,穗穗想快点看到妈妈。”
“穗穗的手很暖哦,一点都不冷。”
小孩子体温偏高,她的手甚至比江禾舒都要热一点。
江禾舒放心了,抱着她朝车的方向走去。
——
A市。
裴悦苦口婆心地劝道:“晏哥,你还生着病,就不要工作了,去休息一会儿吧。”
裴晏掩唇咳嗽了一声,声音沙哑,“我心里有数。”
裴悦一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倒吧,我看你一点数都没有。”
哪个正常人会在发烧到40°情况下,不休息还加班工作?
除了裴晏,裴悦都找不到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