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笔直修长的腿搭在矮桌上,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薄被子滑落到地上。
阳台的窗户没关,载着寒意的夜风把窗帘吹得乱晃,江禾舒的手指刚放到外面,就感到很冷。
夜里很凉,裴晏却穿得单薄,他还距离窗边那么近……
江禾舒一阵心烦意乱,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裴晏。
裴晏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自己不盖好被子,就算是感冒也是他自作自受,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江禾舒在心里这么想着。
然而几分钟后,光线昏暗的病房内,响起一道很轻的脚步声。
她踩着拖鞋缓缓走到窗边,捡起那掉到地上的薄被,盖到裴晏身上。
帮他整理好被子,江禾舒刚转身准备回去睡觉,就被人揽住腰肢。
一股大力迫使江禾舒扑到男人怀里,嗅着淡淡的薄荷冷香,江禾舒气得咬住他的肩膀。
裴晏吃痛,闷哼一声,却没有丝毫要制止的意思。
他当然不会制止,因为他被咬纯属是活该。
其实江禾舒过来之前就想过,裴晏会不会是故意把被子弄到地上的。
毕竟裴晏以前的睡相很好,从来没有发生过被子掉到地上的事情。
并且,按照裴晏的一贯表现和秉性,他干得出把被子故意弄掉的事情。
可江禾舒犹豫挣扎许久,还是没忍住,过来了。
结果正如她想的那样,这只是一个诱她上钩的圈套。
江禾舒很生气,她就不该管裴晏的死活,就算真被冻感冒,也是裴晏活该。
说起来裴晏对自己也够狠的,吹了大半个小时的冷风,手脚都无比冰凉,如果江禾舒不管他,他就算体质再好,也会感冒。
不,或许裴晏早就算准了她会心软。
江禾舒没好气道:“怎么不冻死你?”
裴晏抱着她的腰,嗓音含笑道:“如果冻死我,你女儿就没有爸爸了。”
江禾舒冷哼一声,“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个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你今天冻死,明天我就……”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来,裴晏就靠近咬了江禾舒一口,他没用里,江禾舒都没感到疼。
“小没良心的,我还没死,你就盼着给我女儿找后爸?”
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富有磁性,悦耳动听。
他离江禾舒太近,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声会喷洒在江禾舒的皮肤上,很痒。
江禾舒皱眉道:“你松开我,我困了,要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