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被你害惨了。”廖神医叹气。
“这好不容易有人赏识我,看看我这宅子,多宽敞,还有人伺候,我都打算在途州住下了。我救了这么几天的人,都有感情了,一下全被你药倒了。”
邹言蹊调侃:“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你对他有感情,别人要杀你没见手软。”
廖神医心痛不已:“没想到这将军说翻脸就翻脸,你听听外面的兵怎么说的,你抓活的,只要我的命!这是人话吗?我给他下药了?”
“药是你给的。”
“药是我的不错,但是我行医济世,只救人,不害人。”廖神医不服。
“对不住。”
“算了算了,唉,我真是一辈子四海漂泊、被人辜负的命。”
“安静一下。”邹言蹊凝眸。
“啊?啊——”廖神医捂着嘴不敢出声,脸红成猪肝色。
一个搜查的官兵谨慎的走过来。在转角处,只剩下一个闷哼,就倒地不起。
邹言蹊出其不意,撂倒了他。
廖神医慌忙跳起来,抱着自己的脚,小声控诉:“我的脚要断了!啊啊啊,言蹊,我没被官兵杀,先被你踩死了!”
“你太吵了,都被人发现了。”邹言蹊轻描淡写。
廖神医要眼泪汪汪了:“活该你娶夏成风。”
“过奖。”邹言蹊头也不回地说:“把他衣服脱了。”
廖神医:“?”
“你自己断袖,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断袖吗?”
听他这么说,邹言蹊挑眉,眸光扫过官兵,啧啧评价:“尚可。”
廖神医恶寒的不行。
正说着,又来了一个官兵,廖神医闭嘴躲起来。
官兵走过来,又被邹言蹊打晕了。
“快换衣服,我们分头走,我进山里,你回宣州。”
“我能回宣州?要你的相好杀死我吗?”廖神医咬牙切齿。
“别说相好,那是我夫人。”邹言蹊不悦的说。
廖神医无语,上次还哭着喊着要跟人退亲。
“他也不在宣州。别往梁国走了,梁国要出事。你去宣州城外找个村子先躲一阵,过不了多久,宣州解禁了就先回去,去大端游历吧。”邹言蹊说。
“梁国能出什么事,我一个山野之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廖神医不当回事。
“关系大了,端朝有人谋反,梁国配合过他,这个人要倒大霉,梁国被人利用,还不知道,还想着要继续送死。夏成风不在,宣州无将,只怕陈承不日就会出兵宣州城。”邹言蹊说。
“宣州要打仗,你还叫我去送死……好狠的心。”
“等夏成风回宣州,宣州危难可解。到那时,从途州开始,梁国就要不安定了。”
“我引诱你里通梁国,夏成风那么残暴,不得杀我一百遍啊?”夏成风回宣州,那廖神医更不敢了。
“你引诱我?”
邹言蹊都不想看他,“你放心,我的眼光没有这么差,就算你这么对夏成风说,他都不会信。”
临别时,廖神医提醒他:“言蹊,中秋月圆之日,你拿到灵星草,如果不能及时服用,就晒干,收起来,药效还能多维持几日。”
邹言蹊行礼谢过。
走了几日,终于在炬山之巅,悬崖绝壁深处,找到了一从灵星草。
灵星草,像它的名字一样,如同天上星,只在山巅有零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