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愕然。不知马场什么时候有这种类型的了?
邹言蹊端起酒壶,晃了晃,好家伙,满满一壶酒。他笑起来又渣又苏,十分佻达,对言公子微微挑眉,深深作揖,动作潇洒自然,一气呵成,甚至可以用好看来形容,连周围服侍的哥儿都不禁一阵脸红心跳。
邹世子能屈能伸,花了银子,混进了小倌的队伍里。这么巧,他正为不知去哪找人着急犯愁,就在这碰上了,自然要好好服侍下这位“言小公子”。
言公子三个字让以青楼为家的邹言蹊心里软成一片,看他一如既往的板着脸,还作出一副青楼常客习以为常的样子,又不禁好笑。
众目睽睽之下,邹言蹊凑过去,嘴唇贴在他耳边吹气,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可以啊,小将军,甘拜下风。”
红晕从夏成风的耳尖蔓延开,他放在桌下的手微微颤抖,邹言蹊伸手紧紧握住了。
来到这里,夏成风的暗查任务已经有了结果,这田庄他大概看过,心中对逾制和费用都有了成算,不在乎卢笛和他的手下们怎么想了,他们再起疑,横竖猜不出他的来历就是。
他还能耐着性子虚与委蛇,是因为卢笛刚才说的那句,这里有蛇,想到了这里会不会与赤砂蛇有关,不知道邹言蹊现在怎么样?
方才一抬眼,突然看见邹言蹊在他眼前,笑的轻浮浪荡,他差点就失态了。
他滴酒未沾,心却不受控制的跳起来。
状似不经意的指了一下,莫名心安。
果然,不管在哪,只要去风月之地,就找得到邹言蹊。
他冷淡的眼眸瞪了一下邹言蹊。
周围的人一直盯着夏成风,自然没错过这一眼,都觉得这个美人果然是喜欢这种的……
有人在心中同情起卢笛来。
目光交杂,带着直白的窥探,邹言蹊心里不痛快起来,贴过来挡住周围的目光。
夏成风轻声误导他:“他们以为我是断袖,才带我来的。要是露出了马脚,只怕不好脱身。”
邹言蹊不高兴:“你跟他断袖?那个人,有我好看吗?”
夏成风冷言冷语:“他怎么了?”
邹言蹊言简意赅:“丑!”
被说丑的人搬起石头重重的砸了脚,心里气疯了,表面还风平浪静,说:“言公子,我就说,我这里别说区区一个小倌,你要什么都有。”
又指着邹言蹊:“你,伺候好公子,爷重重有赏。”
邹言蹊揽着夏成风不想动,夏成风瞪他一眼,邹言蹊这才回身坐好。
夏成风说:“卢公子盛情难却,这庄子倒是好,我还没见过谁家的马场建的和山里一样大。不过,人就算了,堪堪能看罢了。”
这还堪堪能看?其他哥儿早就好奇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人,管事藏的这样好,自己竟然不知道。
夏成风每句话都让卢笛很受用,卢笛骄矜的说:“我家的马场,可不是一般小门小户的马场,就是来一支轻骑也够用了。”
“那我明天可要见识见识了。”夏成风说。
邹言蹊拿着酒壶,给自己倒酒,打算把酒壶里的酒都喝完。三杯过后,他脸色越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