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手指点着的地方,用墨色写着“言蹊”两个字。
“还说不是。”邹言蹊无声的笑起来,低头亲吻他的手指尖,动作轻柔,格外小心。
这只手本是白玉无瑕,现在在掌心缠着厚厚的纱布。
“我还以为,小将军对我的恢宏大作更感兴趣。”邹言蹊挑眉看着他笑。
展开的素绢被他放在桌上,弄皱了,只有缀在角落里绘制者的署名平平整整,格外的显眼。
这是一张地形图,是邹言蹊趁着这几天,守在夏成风床边的书案上画出来的,晾干后放进了夏成风的衣襟里。
“没有题名,只写了你的名字,邹言蹊,这是要做什么?”夏成风语气很淡,脸很红。
“送你的礼物啊,喜不喜欢?”
“生怕人不知道,私画京畿地形图的人,是天纵奇才的邹世子吗?”
邹言蹊只听想听的,满意的笑:“天纵奇才吗?你说是就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夏成风凉凉的哼了一声:“麻烦邹世子帮我拿一下灯。”
邹言蹊也不起身,伸长手臂就从身后拿来了一盏灯烛,火苗摇曳之下,看见夏成风只着宽大的白色单衣,领口松散,低低的垂落着,精致素白的锁骨就近在眼前。邹言蹊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嘶……”一大滴滚烫的烛泪淌下来,滴在他手上,邹言蹊回神,脸微微一红。
“知道疼了?活该你引火烧身。”夏成风轻嗤。他翘起嘴唇向桌上点了点,示意他放近些。惹得邹言蹊视线里又是一阵粘糊的胶着。
正恍惚着,觉得脸烧起来,火苗越晃越厉害,一阵淡淡的糊味。
他咽了一下口水。伸手接过夏成风手里燃烧的丝绢。
“不喜欢?”声音微哑。
“怕你被满门抄斩,连累我。”夏成风随意的说。
“在我家搞刺杀,你还怕满门抄斩?”
夏成风不说话。
邹言蹊提醒他:“还来得及。”
夏成风拿起烛台,火苗从丝绢另一端开始蔓延。
“烧到我了……”
夏成风轻轻瞪他。
邹言蹊无奈,伸手揉他的头发,软软的,心里也软的一塌糊涂。
“为什么给我画京畿地图?”
邹言蹊不以为然:“不能画吗?”
“死罪。”
邹言蹊当然知道不能随便画,尤其是他还画的细致入微,满端朝这样的图找不出第二幅。英国公府护卫京畿,布防图是地形官画的底图,与这张不可同日而语。
“我想画就画。”他满不在乎,“你会给别人看吗?”
环顾四周,两人在这间石室里燃着火焰,反有种说不出的诡异,邹言蹊胡说八道:“要跟我死同穴吗?”
沉默片刻,夏成风凉凉的说:“好好的,什么死不死的?全览图不画了?”
火光照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心也飘忽不定起来。
两人静静的看着丝绢烧完了。
夏成风靠过去。
邹言蹊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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