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喝的酒,我还从没在别处喝过。不过,李公子盛情难却,这份情谊我先收下了,明日,再跟你讨要剩下的。”夏成风声音极其冷静,眼神睥睨,像高高在上的神。
只是他的手在背后紧握成拳,指甲刺进肉里,留下了青红的痕迹,出卖了他此刻出离难平的心绪。
邹言蹊在两人身后,轻轻的牵起他的手。
李兆宁怒道:“你说什么剩下的?”
“你的手指。”
李兆宁气坏了:“还没比,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赢?你不对劲!”
夏成风声音平静:“呵,还没比,你不也知道你输定了。”说出的话却半点不让人平静。
李兆宁正要再说,这时,一个小厮匆忙跑来,小声在李兆宁耳边说了什么,一边说,一边还狐疑的往夏成风这边看。
夏成风表情不变,悄悄刮了一下邹言蹊的手心,邹言蹊挑眉,握紧他的手。
李兆宁听完以后,对着夏成风笑的志得意满。他看了卢笛一眼,对小厮挥手:“去。”
小厮领命出去,带着门外一群身材强壮的家丁进来了。
夏成风的手指穿过邹言蹊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邹言蹊勾起嘴角。
两人被团团围住了。
李兆宁问:“你是什么人?潜进庄子想干嘛?”
他在问邹言蹊。
邹言蹊:“我吗?”
卢笛此时也得了汇报,见邹言蹊还和夏成风贴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你先松开手。”
他刚听人来报,庄子管事田四在门外被打晕了丢在野地里,到晚上才醒,但从白天就有一个自称他外甥的少年,拿着田四的腰牌在庄子里通行无阻,还带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
据说田四的外甥早就出庄子了,只留下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混进了小倌队伍里。那还用想吗,不是眼前这个人是谁!
卢笛一想更生气了,就是说,他调教的人,哪有这么不听话没眼色、专跟他作对的。
邹言蹊当然不可能松手。
没得到回答,李兆宁又问一遍:“你是什么人?”
邹言蹊偏了下头,下巴轻轻扫过夏成风,混不吝的胡说八道:“你问我是谁?我是他未婚夫。”
忽然,耳边一声轻笑。
高冷的夏小将军在旁边轻轻的笑出声。
邹言蹊没敢看他,莫名有几分脸红。
他没看见,周围的人都看见了,夏成风微微扬起嘴角,点了点头,冷若冰霜的脸有一瞬间的消融。
李兆宁:“一起抓。”
邹言蹊向前一步,护住夏成风。身后有一只手贴上他的腰摸索起来,邹言蹊眉头一皱,一把按住了。
夏成风:“你的刀呢?借我用用。”
邹言蹊从袖口拿出银色短刀给他,夏成风接过来,冷淡的看了看四周,他一眼看出,这些人虽穿着家丁的衣服,但是看身形和行动,全都是演武场操练过的兵士,藏在这里,该是成州府私募的私兵!
私兵人多势众,把他们团团围住了,夏成风向旁边侧开一步,肩还贴着邹言蹊,取笑他:“邹言蹊,没有刀了,你还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