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俞寒带来的酒,是烧刀子。
邹言蹊心中警惕起来。
俞寒给他的酒杯里添满了,说:“世子样样都是行家里手,只喝一口就知道了。”
俞寒在邹言蹊身边坐下,挨着他肩,邹言蹊皱了皱眉,心中越发警觉,只听俞寒说:“不知道世子的未婚夫喝了烧刀子,是怎么服侍世子的?”
未婚夫?是说夏成风吗?
两人挨得近了,邹言蹊这才注意到俞寒穿的非常少,衣袍宽松,头发披散下来,身上不知是什么异香,冲着他扑鼻而来。
邹言蹊一阵头晕。
耳边声音还在嗡鸣:“世子,人人都说我像夏成风,战场修罗,高岭之花,但别人都得不到夏成风,你是他认准了的未婚夫,偏你说,我不像。”
邹言蹊心中烦躁不已。
“世子,不如你教教我,夏成风究竟是什么样?”俞寒的脖子往前凑。
咔嚓一声,俞寒垂下了头,不说话了。
邹言蹊伸手掐在他脖子上,俞寒晕了过去。
邹言蹊掸了掸肩上的烟尘,头还在嗡嗡作响,刚才那句“认准了的未婚夫”,不受控制的在脑中回荡。
他声音冷淡:“林烟,给我换一间屋子。”
林烟吓了一跳,立刻去安排了。
不过邹言蹊并没有住进去。
他连夜套上马,策马狂奔到喜乐村。
关蛇的房子周围机关是他亲手布置的,外面不知关窍的人都过去不。还好机关并没有被破坏,他一路走到最里面。守卫正在巡逻,见到是邹言蹊,迅速让行。
守卫是俞寒从安庆县调来的,邹言蹊亲自检查过腰牌,没有问题。但俞寒这么一闹,邹言蹊担心有变,立刻赶来查看,还好一切正常。
好不容易有一片屋顶的邹世子,继续坐在喜乐村土地上吹凉风。酒气和熏的他头晕一晚上的香气,造成的后遗症,终于慢慢被风吹散了。
邹言蹊叫人搜过一遍俞寒的房间,结果,和最开始的信息一样,除了益州府的腰牌,一无所获。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俞寒的所作所为,除了有些自命不凡,目无下尘,别的也还好。遇到蛇那天,俞寒一力斩蛇,但是最后蛇真要咬到他的时候,他的惊慌失措不像是假的。
要是他知道蛇的秘密,知道怎样解毒,以他的一贯性格,应该不会那么慌乱。
邹言蹊心中疑惑,可是,益州府的参将,为何会对夏成风有这么大的敌意?
俞寒故意接近他,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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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言蹊又想到那句,夏成风认准了的未婚夫,在凉凉的夜风中,难得的老脸一红。
没想到自己一句胡言乱语,竟然为祸深远,自己后面都官宣多少次了,还是比不上谣言的力量。不知这个谣言,什么时候能平息……
俞寒有官职在身,他又无凭无据,不便对人动手,但是俞寒既然拿出了烧刀子,邹言蹊心中不安,还是要先去查一下俞寒这个人。
要不要,顺便查一下夏成风以前的定亲对象,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家?他帮着相看,也好参考参考。
犹豫了一下,邹言蹊觉得还是算了,萍水相逢,随便查别人干嘛?真想知道的话,下次见面直接问他好了。人家不说,就不要强求。
何况,轻易就退亲了,大概也不适合他。
等去了成州,再见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邹言蹊低头看了一会儿河水中晃动的月亮,破碎了,又连上了,又碎,又圆。他微微一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又清又冷,遥不可及。
但是无与伦比,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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