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贯耳,刮目相看。”
“精彩吗?”
“百闻不如一见。”
“小将军,你可真有趣。”邹言蹊勾着嘴角,看着夏成风一身天青色的袍子,他还是束起头发,长发利落的垂在身后,几分英气,几分洒脱,白净的脸旁有些许散落的碎发,看上去毛茸茸的,可可爱爱的。
脖颈修长白皙。邹言蹊又想到黑水里的天鹅。
“你脸红什么?曲子里唱的人又不是你。怎么,没听过曲吗?”
邹言蹊就是明知故问。
夏成风这个年纪,就能孤身一人深入前线,带兵出征就能一举拿下敌国屯粮重地,这么上进,恐怕所有时间都用来刻苦了。这么乖,多看两下都会脸红,偏偏还以为自己很镇定,邹言蹊心中一动,都不想拆穿他。
听着曲子里唱邹世子、他本人的风流韵事,邹言蹊拿起酒杯饮酒,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喝几口就心旌摇曳。他再看一眼夏成风,放下酒杯,给自己倒茶。
一边说:“还没恭喜小将军旗开得胜,名扬天下。”
夏成风的脸冷了好一会儿,才说:“要多谢你,你的地图起了大作用。”
邹言蹊勾着嘴角:“我发现你特别喜欢跟我道谢。”
夏成风脸还是冷的,却伸手拿过邹言蹊放下的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问他喝吗?
邹言蹊看着他没动。
夏成风没喝,放下酒杯,说:“我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宣州是边境,紧挨着梁国,但宣州地广人稀,环境复杂,好多地方无人涉足,官府尚且不了解情况,百姓就更一无所知了。这也给了梁国可乘之机。”
邹言蹊笑了,浅吟低唱还在耳边,他看着夏成风的眼神里都是匪夷所思,“你是在跟我说军国大事吗?”
曲子正唱到邹世子在宛国打马过街,宛国公主惊鸿一瞥,惊为天人,从此辗转反侧,满心思慕。
满满的都是嘲讽。邹言蹊本人听了都不禁好笑。
夏成风冷若冰霜,好像没听见,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听出了抗体,接着说:“你孤身一人去前线,胸怀天下,心系百姓,胆识俱佳。”
邹言蹊似听非听,盯着他看,好像对他的谈话内容来说,他本人才是风流多情的邹世子的关注点。
曲子唱到宛国公主邀请邹世子在皇宫赴宴,亲自献舞,曲意缠绵,胡旋舞好似风摆杨柳,袅袅婷婷,奔放美艳。
夏成风微微仰起头,满饮杯中酒,白皙的脖颈滑动,浮起一点红。
邹言蹊呆了片刻,偏过头继续听曲。
又冷又乖。邹言蹊心里想。
“我想请世子来做宣州的地形官,勘测宣州地形,画出宣州地形图。”
“地形官就不用了,我不做官的。”邹言蹊说。
“为什么?”
夏成风不解,耳边嗡鸣的曲子里,邹世子接受了美艳公主的爱意,两人花前月下,难舍难分。
夏成风脸一红,送给男主角一个白眼,渣男纨绔浪荡子,烂泥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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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言蹊还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夏成风一阵心烦。过了好一会儿,夏成风才说:“可是,以你的才能,原本并不像旁人说的那样,那么不堪。”
邹言蹊不逗他了,反问他:“小将军,你做过京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