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碰上一不懂中文的,这下鸡同鸭讲了。香炉这个词难度太大,就是我老师大金牙在场估计也说不明白。想了想,还是决定用手势表示了,不是说,全世界的人类,手势都是通用的吗?
我左手虚握成环状,右手竖起一根食指,代表线香,朝在左手环成的圈圈里插了插,抬头满脸期待地看向她。
还是茫然。
我不死心,把手抬高,又重复一遍。
让我目瞪口呆的是,波斯猫忽然脸上涨红,唾了一口,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香炉。
我虽不会读心术,但波斯猫心里在想什么我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毕竟这副模样太常见,一般小姑娘遇到流氓口花花都是这样,动作神情,丝毫不差。
难不成,这洋妞认为香炉是用来插……
这玩笑可开大了,我向祖师爷发誓,我绝对没有朝那方面想过。
一旁Hellen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好半天才顺过气,对那洋妞说:“Thisisincenseburner。”
然后她走上前,用一口流利地英语给那洋妞介绍给香炉的功用来。没过多久,那洋妞张口问:“Howmuch?”
这句我听懂了,是问价钱呢!接着Hellen口中吐出的一连窜单词,我就傻眼了,没一个听过的,愣愣地在一旁看Hellen忽悠。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满山跑吗?瞧Hellen这口英语溜的,比起大金牙强到天上去了。
五分钟不到,便见洋妞丢下把票子,兴高采烈地抱着香炉走了。这就成交了?也忒有效率了点吧!
“呐,卖了800块”,Hellen丢了八张大票过来,面带得色地看着我。
啥?卖了八百?我有点愣神了。
“怎么?卖便宜了?”Hellen可能是看我的神色有点不对,怯怯地问道。
“不会不会,那破炉子我五块钱从收破烂那买的,赚海了。”我随口应了声,捉起桌上的票子跑到门口,朝洋妞离开的方向张望了起来。
“什么?五块钱?”Hellen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
过了几秒钟,她走到我身边,也探头望望了,问:“想退钱给人家?”
Hellen显然还没从“五块钱”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这种问题也问得出口。
“怎么可能?我是想要记住她的样子,下次要是再遇到她,得向她多推销几件,我那还不少库存呢!”
“……”Hellen无语了。
“晚上老莫,我请客。”一边说着,我一边心满意足地点着票子,转转手就有159倍的利润,毒品都没这么好赚。
咦?林灵!我正点票子的手猛地僵住了。
就在洋妞离去的方向,我忽然看到林灵,不,是一个极其酷似她的小女孩迎面走来,然后拐了个弯,看不到了。
那个小女孩,跟17,8岁时的林灵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我刚刚都要叫出声来了才反应过来,林灵至少也有30来岁了吧,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是一副青春少女的模样。
难道是她女儿?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啊!
“怎么了?遇到熟人了吗?”Hellen一张嘴就猜了个差不离。
“没有,只是长得像而已,人有相似吧!”我笑了笑说。
话虽如此说,但在进屋前我仍然忍不住又朝那里看了一眼,还是不能释怀。
第二十五章 【是耶非耶】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中国这么多人,偶尔有一两个相像的也很正常。
与Hellen一起回到屋里后,我慢慢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Hellen,没想到你英语说得这么溜,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真不是恭维,我确实是佩服。语言上咱天生少点天赋,怎么学都不成样子。
“我没告诉过你,我是在美国长大的吗?”Hellen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
你什么时候说过了?我老实地摇了摇头。
“我还有耶鲁大学的学位哦!”她皱着鼻子,摆出一副别小看她的模样,可爱极了。
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女人,果然都是百变的啊!初次见面,Hellen成熟老练,现在处得熟了,便又常露出丝俏皮可爱,真不知哪个才是她的本性?听说这个问题,男人永远也不能搞清楚,于是我很光棍地不想它了。
“有学位啊!那你毕业的时候是不是有戴那个——学士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