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唐亦宁早就想走了,连连点头。
“哎!小刻儿,别急着走啊!”
出声的竟是刚才被责难的大叔,唐亦宁听到“小刻儿”这个称呼就想起来了,上次来吃饭时,她见过这大叔,尤达和江刻似乎都认识他,怪不得尤达刚才会那么冲动。
江刻不想再多留:“李叔,尤达喝多了,我得送他回去。”
李叔笑笑:“本来还想找你们喝一杯,那就下次吧,我也差不多要走了,刚才,谢谢你们啊。”
江刻摆摆手:“没事儿。”
他扶起尤达,唐亦宁已经去桌边打包剩菜,李叔看着江刻架着尤达离开的背影,面上渐渐露出一个笑来。
——
江刻把尤达送回驿站,王小灿还在生气,但看到尤达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变成了又气又心疼,过来扶他。
尤达看到王小灿,扑上去就抱住了她,又一次大哭起来:“小灿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呜呜呜呜……”
江刻、唐亦宁:“……”
王小灿差点崩溃:“你别丢人现眼啦!”
离开驿站,唐亦宁开车载江刻回公寓。
江刻很郁闷,倒不是因为请吃饭,而是意识到自己这趟过来引发了尤达和王小灿的争吵,还把王小灿给气跑了。然后,他饭没吃饱,又莫名其妙被人踹了几脚。
最后,此行的目的——讨债,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唐亦宁开着车,问江刻:“你们和李叔很熟吗?”
江刻说:“尤达更熟,我们小时候就认识李叔了,尤达话多,把他家的事、我家的事都说给李叔听过。我后来警告过尤达,他说自己家的事我不管,我家的事,我不允许他再到处去说,他后来应该没说过。”
唐亦宁:“可李叔已经知道了?”
“嗯,也无所谓。”江刻说,“就是个拆迁暴发户,读书时见得多,现在一年到头也就在毛鲜见个两、三次。”
唐亦宁想起那场冲突还心有余悸:“刚才你跑过去,我真是很害怕,怕你去帮尤达打架。”
“我没那么蠢。”江刻懒懒地说,“他们有六个人,我又不是叶问。”
唐亦宁笑了几声,没再开口,江刻望着车窗外,一会儿后转过头来,问:“你刚才和尤达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唐亦宁:“我和尤达说的什么话?”
江刻:“你说王小灿看不到希望,慢慢绝望,与其一直痛苦,不如趁早解脱。”
唐亦宁:“哦,这个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江刻:“你觉得王小灿会和尤达分手?”
“不知道。”唐亦宁稳稳地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非要说的话,之八十的可能吧,会。”
江刻皱眉:“可他们在一起已经七年多了。”
唐亦宁:“那又怎样?王小灿还年轻啊,后面还有长长的一辈子呢。”
江刻沉默了一阵子,不知在想什么,就在唐亦宁以为他不会再聊这个话题时,江刻开口了:“你当时和我分手,也是因为看不到希望吗?”
唐亦宁:“…………”
她长长地叹口气,说:“江刻,我们当时那个情况,真的不能用‘分手’这个词,不合适。我们没谈过恋爱,就算我们现在结婚了,也是一对没谈过恋爱的夫妻。”
江刻问:“到底怎样才叫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