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同意了,唐亦宁当即给韦秋敏打电话,韦秋敏说:“你要不要带江刻去东东的新房参观一下?晚上顺便来我们家吃饭。”
有饭蹭,唐亦宁和江刻都很乐意。
他们准备离开新房,江刻还很舍不得,又去每个房间转了一圈,关好所有的窗户,才牵着唐亦宁出门下楼,开车去韦秋敏家。
韦秋敏住在城西,给儿子买的房和自己家在同一个小区,两套房子都很大,蔡东东那套有118方。韦秋敏带江刻和唐亦宁去新房,江刻听说这套房买下来时一都不到,差点心肌梗塞。
他认真地参观新房,韦秋敏说:“我去年装修时,一共花了四十多万,全屋定制花了七万多,板材是按面积算钱,你看,这些柜子都是。”
江刻问:“小姨,我那房子做一下,四万够吗?”
“差不多吧,不会超过五万。”韦秋敏说,“板材你不用选得太好,也不能选得太差,就挑实惠点的国产货,柜子多打点,住久了东西会变多,储物空间很重要。”
江刻记在心里,环视这套房子,装修风格年轻时尚,家具、家电齐全,是韦秋敏给独生子准备的婚房。
蔡东东一点都不用操心,可以拎包入住。
江刻又想起江可聪,他那个一无是处的亲哥。
曾经,江刻也想过好好和江岳河、郑馥玲、江可聪一家相处。他被送回去时年纪虽小,脑子却很聪明,知道寄人篱下要看人脸色,他没指望郑馥玲能公平公正地对待他,但他乖乖听话,好好上学,总能在那个家里混口饭吃。
可这么简单的愿望,江刻都无法实现,江可聪比他大三岁,不管是身高还是体格,已经步入青春期的江可聪都远远胜过还是小屁孩的江刻。
江刻被江可聪欺负得很惨,那种全方位无死角的恶意简直可以将人击溃。最操蛋的是,没有人帮江刻说话,江岳河能躲则躲,郑馥玲只会去哄江可聪,生怕她的好大儿心里不爽要自残。
江可聪成绩下降,归罪到江刻身上,江可聪沉迷网游,也归罪到江刻身上,连江可聪打架早恋,都能归罪到江刻身上!
那几年,江刻生活在那个“家”,连呼吸都有罪,但他还是个孩子,没有钱,无处可去,唯一的避难所就是尤达爷爷家。
结果呢?江可聪就那么个鸟样,郑馥玲为了安抚他,还在他成年后给他全款买了一套房。
罢了。
江刻想,一切都过去了。
他转身看向唐亦宁,她正在和姨父讨论衣柜的布局。江刻一阵安心,他也有房了呢,和唐亦宁共同拥有的房,再也不用去看任何人的脸色,过几天,他就要把户口迁过去!
晚餐在韦秋敏家吃,老蔡做出一大桌菜,蔡东东上了两个月的班,不停地和江刻讲工作上的事,无人注意到唐亦宁的情绪,她插不上嘴,只能闷头吃菜。
吃完饭,唐亦宁找到韦秋敏,把自己求职遇到的困境讲了一下,问:“小姨,你在单位做后勤,我想问问你,像我这样的情况,如果面试时说自己是未婚,入职后会穿帮吗?穿帮了的话,后果严重吗?”
韦秋敏想了想,说:“如果近几年,你真的不打算要小孩,问题就不大。单位要结婚证的情况很少,我能想到的……出国办签证要用,那个不可能隐瞒,联网的,还有就是有些大公司会给员工及配偶、小孩买商业保险,那个也会用到结婚证,不过你说你未婚,人家也查不到。”
唐亦宁若有所思,向小姨道谢,在心里做起打算。
吃过晚饭,江刻和唐亦宁告辞离开,手牵着手走在小区里。
唐亦宁有点儿无精打采,半个月了,她看不到求职的希望,对待遇的要求一降再降,也没哪家公司喊她去上班。
她知道自己的确没什么过硬的本领,和她已婚未育的身份相比,连颜值都不再是优势。
“我去挑一家做全屋定制的公司,让他们上门量尺寸。”江刻像是没发现唐亦宁的异常,依旧沉浸在对新家的憧憬中,“要是我上班走不开,就你和设计师一起去,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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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宁闷闷不乐:“我又不懂,你可以约在周末。”
“能约周末我肯定约周末,就怕我周末要加班,人家设计师周末要休息。”江刻说,“反正你每天都有空,我相信你,这点事你肯定搞得定。”
江刻是真的没料到,就这么一句话,把唐亦宁惹毛了。
“你什么意思?”她甩开他的手,“什么叫我每天都有空?我哪天没出去跑人才市场,没去面试?”
江刻理解不了她的敏感:“你现在不是没找到工作么,时间比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