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格说:“对啊,你自己感觉不到吗?是不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足球场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有这种感觉了。”
唐亦宁很沮丧:“你也想叫我辞职吗?”
章一格不想当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我只是给不了意见,这件事需要你和他去沟通,我说什么都是不负责任。”
站在人流涌动的商场,周围又吵又闹,唐亦宁却觉得很孤单。
没有人支持她,一个都没有。
一个年薪七万的人没资格去和一个年薪三十多万的人谈判,一个买房没出钱的人没资格去和一个付了全部首付款的人唧唧歪歪。
所有人都觉得妥协的那个人必须是她,包括她的父母。
这个社会多现实啊,经济基础不仅能决定上层建筑,还能决定家庭地位。
唐亦宁从没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要赚钱,赚更多的钱。她知道她很难再坚持了,在铠勋的工作已经到头,两年经验,等于白干,换一家单位,她还是只能从跟单做起。如果跳槽去别的面料厂,因为竞业协议,她也许会面临铠勋的追责,就看他们想不想。
还有彭玉,教过她、骂过她、也帮过她的彭玉,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
傍晚时,唐亦宁坐在商场一楼的休息椅上发呆,接到了江刻的电话。
“你坐上班车了吗?我到终点站来接你。”江刻说,“晚上先去你家吃饭,再去中介总部签合同。意向合同、结婚证我带了,一会儿问你爸妈拿一下户口本,你身份证别忘带。”
唐亦宁说:“我下午就出来了,在商场看面料,一会儿我自己回家,你直接去我家吧。”
江刻问:“哪个商场?我来接你,我已经出发了。”
唐亦宁把地址给了他。
半小时后,江刻出现在唐亦宁的视野里,他从电梯间出来,东张西望后看到了她,大步向她走来。
唐亦宁歪着脑袋看他。
江刻穿着灰色衬衫和牛仔裤,身姿挺拔,走路带风,有几个逛街的小姑娘偷偷地看他,看一眼又看一眼,挽着胳膊笑闹着走远。
江刻走到唐亦宁面前,向她伸出右手,唐亦宁牵住他的手,站起身,被他拉着往电梯间走,走着走着竟跑了起来。
唐亦宁大声问:“干吗要跑?”
江刻也大声回答:“停车十五分钟免费,我刚找电梯找了好久,再不跑就超时了!”
这回答很江刻,唐亦宁被戳到笑点,哈哈大笑起来。
江刻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没什么。”唐亦宁加速往前,跑到了他前头,“快跑!冲啊!”
江刻觉得她怪怪的,也提了速,他腿长,跑得比唐亦宁快,拉着她坐电梯到地库,又是一通狂奔才跑到车边。
两人上车时都已满头大汗,江刻看了眼时间:“行了,还有四分钟。”
唐亦宁把装衣服的袋子丢去后座,江刻看到了,问:“你买衣服了?”
“嗯哼。”唐亦宁抬了抬下巴,“能不能买?”
江刻静静地看着她,回答:“能。”
唐亦宁笑了,笑得很甜,凑过去往他嘴上亲了一口,蜻蜓点水般。
江刻:“……”
唐亦宁催他:“快开车,要超时了。”
“还有三分钟,来得及。”江刻探过身子,一把揽住她的肩,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面对。
傍晚时,唐亦宁坐在商场一楼的休息椅上发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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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上班车了吗?我到终点站来接你。”江刻说,“晚上先去你家吃饭,再去中介总部签合同。意向合同、结婚证我带了,一会儿问你爸妈拿一下户口本,你身份证别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