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明面无表情地看着。
这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的排场吧,回家过个节而已,有必要这么奢侈吗!
秦砚也看向傅岳庭:“你买了什么?”
傅岳庭说:“你放心,我没买贵重的东西,只是一点文具。”
秦砚说:“一点?”
傅岳庭还很镇定:“我不知道家里有多少人,就多买了一些。”
秦砚问:“还有呢?”
傅岳庭低头整了整领带,嗓音稍弱两分:“还有点零食。”
久没听到秦砚的回音,他转眼看过去,正撞进秦砚深不见底的眸光里。
傅岳庭移开视线,全盘交代:“还有一部分玩具。就这么多了。”
秦砚说:“你会把孩子们惯坏的。”
傅岳庭说:“偶尔一次,他们也会高兴的。”
秦砚说:“以后不要再这么破费了。”
傅岳庭心中一动:“还有以后?下次什么时候去?”
秦砚看着他。
傅岳庭于是抿直笑意:“以后买之前我先跟你商量,总可以吧。”
话落他抬手握住秦砚手腕,往下一滑,扣进掌心,“现在我们该出发了。”
闻言,秦砚看向宋景明。
傅岳庭也看过来,眼神如刀。
宋景明干笑一声:“那什么,四个人坐一辆车太挤了,我和小雪坐另一辆。”
光明正大偷听偷看到现在,他总算是看出来了。
傅岳庭这个人。
他有两副面孔啊……
想到这,宋景明赶紧打个招呼,拉着简雪去了和两人相反的方向。
傅岳庭对秦砚说:“我们也走?”
“嗯。”
上车后没多久,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往前行驶。
回家的路程其实并不遥远,车程只有两三个小时。
前一个小时,傅岳庭还有说有笑。
第二个小时,傅岳庭的话明显见少。
最后半小时,傅岳庭坐得笔挺,紧紧握着秦砚的手,问出第不知道多少遍:“你说,韩叔会不会不喜欢我?”
秦砚第不知道多少遍回答:“他很喜欢你。”
“那是以前。”傅岳庭呼吸微紧,“他会发现什么吗?”
秦砚反握住他:“看着我。”
傅岳庭转眼和他对视。
秦砚看他良久,直到察觉掌心里僵硬的五指缓缓放松,才道:“不要紧张。这次回去,我们只是陪韩叔过节,如果你愿意,可以在家里多留几天,如果你不愿意,过了节我就带你回来。”
傅岳庭绷紧的神经轻易被这道熟悉的沉稳语气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