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岳庭时常冒出的新情况,秦砚从不习惯到无可奈何,一向来不及用太多时间缓和。
到了今晚,他只问一句:“你不热吗?”
傅岳庭说:“不热。”
他低头寻找秦砚的腰身,手掌还在被子下的黑暗里缓慢摸索,再抬眸看向秦砚,单膝顶进秦砚的双腿之间。
然后把动作停在危险的边缘,反问:“你热吗?”
空调温度这几天经过反复调试,已经非常适合。
秦砚已经闭眼酝酿睡意:“不热。”
由内而外的无动于衷让傅岳庭暗自咬牙。
他往前再蹭了蹭,沉声再问:“一点都不热?”
秦砚睁眼看他。
傅岳庭立刻补充:“不热就好。这张床这么小,我一直担心你会觉得不舒服。”
秦砚说:“没关系。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傅岳庭神色微僵。
“睡吧。”秦砚说,“明天早起,我带你回家。”
回家。
傅岳庭还在试探的手顿时停下。
他伸手抱紧秦砚,包裹着熟悉的醉人体温,听着熟悉的沉稳心跳,嗓音在寂静的夜里也变得轻柔。
“好。”
——
自从得知秦砚和傅岳庭在一起后,将近一个星期,宋景明都处于一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恍惚状态。
直到傅岳庭出院当天,他终于接受这个事实,掐点到了医院,准备接了傅岳庭回去之后,和秦砚好好的、单独聊一聊这件事。
结果。
眼睁睁地。
看着秦砚把傅岳庭接到了自己的家里。
下车后,宋景明就站在大门前,迷惘地怀疑人生。
等两人进门良久,他才揣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复杂心情,趁傅岳庭去卫生间的空隙找到秦砚,问:“你们这是要同居?”
这件事,秦砚还没有决定。
其实同居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有利无弊。
一是缓解失眠;二是搬到这里住后,至少傅岳庭打开游戏的几率大大减少,几乎不再会对他的正常生活产生影响。
他唯一还在考虑的一点,是这样做,难免让这段关系变得绝对认真起来。
傅岳庭付出的感情,远超他的意料,所以他不打算再让傅岳庭在这场“试一试”的阶段里投入更多,越陷越深,那是对傅岳庭而言莫大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