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说:“这件事和秦砚无关,是我的问题。”
闻言,宋景明看看他,再看看秦砚,这才发现傅岳庭破了相,秦砚却毫发无伤,不由脱口而出:“你这是单方面家暴啊!”
说完“呸”了一句,“不是,单方面殴打。”
傅岳庭举拳遮在唇前,咳了一声,挡住了唇边控制不住扬起的弧度。
见状,秦砚淡淡道:“伤好了?”
“还有点痛。”傅岳庭笑意微僵,立刻松开五指,假装活动不良,“试了一下,看来还没好。”
秦砚就看着他胡言乱语。
“那你们先吃饭吧,我就不打扰了。”宋景明一时口误,正自我尴尬,见傅岳庭没在意,才松了口气,赶紧溜之大吉。
傅岳庭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又转向秦砚。
秦砚已经从他眼睛里读出了他即将要问出口的、不知道问过了多少遍的话,随手把粥塞进他嘴里:“食不语。”
傅岳庭只好保持沉默。
等到一碗粥吃完,他才问:“试试吗?”
秦砚说:“不试。”
傅岳庭说:“考虑一下吧。”
秦砚说:“考虑过了。”
傅岳庭说:“然后呢?”
秦砚说:“不试。”
傅岳庭停顿半晌。
又问:“再考虑一下?”
“……”
秦砚把粥碗收拾好,转而问他:“困吗?”
“我睡得够多了。”傅岳庭看着他拉回小桌面,反问,“你呢,要不要睡一会儿?”
秦砚说:“不用。”
傅岳庭却在他回答之前就从病床上半坐起身:“我知道你不想和我睡在一起。正好我也想下来走走。”
秦砚按住他,解释一句:“我的失眠是老毛病,我已经习惯了。”
“可我不想让你习惯。”傅岳庭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直直望过来,眸光漆黑,“你的头疼现在就严重到要随身带着止疼药,那以后呢?”
秦砚收回手:“以后会治好的。”
“那就只谈现在。”傅岳庭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放松,“睡一觉,好吗?”
对上他眼底的坚持,秦砚说:“放手吧。就算我躺下也睡不着。”
傅岳庭微怔半秒:“那之前我喝醉的几次,你也没睡多久?”
听到这句话,秦砚沉默片刻。
傅岳庭从他的沉默中得到答案,接着问:“那时候可以,现在不行,是因为在医院里住得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