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知不觉间,对方就悄然走进他的生活。
这份静悄悄,和本人那强势锋利的风格截然相反。
傅博宏则对两人熟识的过程丝毫不了解,他接着说:“能让岳庭放在心里的人,除了你之外,我也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了。”
听他把话全部说完,秦砚终于回道:“这个忙,恐怕我也帮不到。”
傅博宏一愣。
他没想到秦砚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秦砚紧接着说:“不过我可以试试。”
傅博宏:“……”
要不是他心脏最近还算撑得住,这个大喘气就够他喝一壶。
可惜自家孙子交往的朋友,连情绪都控制得和自家孙子没什么两样,从脸上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在故意逗他这个老头子玩。
他犹豫了一下,才问:“你觉得岳庭会不同意?”
以他看到的秦砚和傅岳庭的关系,让秦砚劝傅岳庭参加一个小小的舞会,在他的想法里,简直轻而易举。
毕竟他的孙子他自己心里有数。
傅岳庭从没对半个人表现出对秦砚的特殊。
从拉着秦砚留宿傅宅,到今天看到的两人的姿态。
结果现在秦砚告诉他,帮不上这个忙?
傅博宏不由拄着拐又站起来:“能告诉我原因吗?”
“这还要去问岳庭。”秦砚也随着他起身。
他说这句话不是无的放矢。
傅岳庭心里装着一个暗恋了十四年的女孩,看得出用情很深,有这个条件在,催婚就变成一件很难完成的任务。
他不想失信,索性提前和傅博宏说清楚。
闻言,傅博宏也有些沉默。
他请秦砚帮的只是一个小忙,他不认为秦砚会为了这种无足轻重的事驳他的面子。
思来想去,他只好长叹一声:“好吧。至少探探他的口风。”
傅岳庭性格之冷酷,常常让家里人都退避三尺,更是连他都揣摩不透,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吧,秦砚不肯把话说满也情有可原。
秦砚没再解释。
事关傅岳庭的隐私,傅博宏如果想了解,由本人告诉他更稳妥。
听到傅博宏这句话,他只说:“好。”
正事算是聊完。
傅博宏也没想要把秦砚就这么锁在书房,挥了挥手:“走——”
他话没说完,稍微宽松的袖口突然带倒桌上一个相框,“啪”一声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