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夏听了,不由得捂住小夏,“果然女色是大忌,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慢慢把他耗死。”
可惜,天不遂人愿,明王出征,半路设伏,不仅没有失败,还大获全胜,杀了都指挥,占据了平海卫,扩张了地盘,更多的倭寇来到兴化城投靠明王铁牛。
明王是坐着船回到兴化城的,他不敢骑马,小铁牛受不了马鞍的撞击,一天比一天疼。
可是庆功宴还是要参加的,不能放过振奋军心还有出风头的机会。
明王举杯痛饮,在酒精的作用下,暂时忘记了病痛,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被尿憋醒了,床下有接尿的虎子,明王还在宿醉中,就坐在床上,闭上眼睛,用虎口接住小铁牛,就这么尿出来。
这一次,不仅尿的慢,还忒特么的疼!每挤出来一点点,就像小刀子刮过似的,疼痛赶跑了宿醉,明王烦躁的举起虎子,往地上猛地一摔!
哐当一声,瓷虎子破碎,明王觉得闻着味道不对,低头一瞧,居然尿血了!
明王吓得赶紧命人把兴化城的好大夫全部叫过来,给他看病。
十几个大夫战战兢兢围着明王的小铁牛看,肿胀成了刚刚灌进去、还没来得及风干的腊肠,连两个鸡蛋都肿成了大鹅蛋。
大夫们一致认为,是脱阳之症,肾气枯竭,身体太虚——简单的说,就是身子被掏空了。
“我——”明王难以启齿,“我都快一个月没有碰女人了。”
大夫们问:“之前呢?喝酒吗?”
明王不说话了,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灵魂都麻木了,唯有女人的身体能够安慰自己,只要不打仗,几乎夜夜笙歌,一夜数女,至于喝酒,水上潮湿,他经常把酒当水喝。
明王说道:“昨晚庆功宴喝了两坛子。”
大夫们都叮嘱莫要碰酒了,荤腥海鲜一概不碰,只喝些清粥,等消了肿再吃其他。女色更是想都不要想!
大夫们都有些本事,放了血,扎了针,开了药,到了晚上,肿胀消了一些,就是尿尿还是疼,但不尿更难受。
终于尿完了,明王疼得衣服湿透,身体虚弱,走路都需要有人搀扶。
明王有病,是个秘密,一直瞒着手下倭寇,但是瞒不过丁巫的慧眼,他看到一群大夫出没,还偷偷把药渣偷走,给魏采薇看,明王的病到了何种地步。
魏采薇用筷子拨弄药渣,眉头紧锁,“奇怪,他的病情恶化的太快了,从大夫们下的清热解毒猛药来看,他现在应该已经尿血了。”
汪大夏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用自己的鞋装酒给他喝,我那只大鞋盛了半坛酒,鞋子漏水,我中途还往鞋子里加了酒,他喝了太多,中毒太深。”
众人都低头看汪大夏的大脚,确实够大的。
陆缨问:“依你看,明王还能活几日?”
魏采薇摇头,“这个说不准,有人心硬,索性把这祸根给割了,或许还能活下来。舍不得的留下这祸根,快则五天,慢的拖延一两个月也是有的。”
丁巫指着药渣,“吃药都救不了?”
魏采薇说道:“我调制的毒,我心里有数,何况汪大夏喂得太多了,明王之后又大吃大喝大补,越发催发毒药腐蚀全身,没救了。”
陆缨说道:“城破之前,明王绝对不能死。明王病重一事,抗倭大军并不知道,我们要将情报传给戚家军。”
丁巫说道:“我有一个计划……”
次日,丁巫将魏采薇这个江湖郎中推荐给了明王,“……我腰肌劳损的老毛病就是禾大夫治的,同行的古董商人有痛风之症,也是禾大夫治疗,虽然痛风无法治愈,但是在这梅雨季节,古董商人痛风都很少发作了。”
明王今天早上坐马桶,又是经历了万箭穿鸡般的痛苦,生不如死,急病乱投医,明王也顾不得是个江湖郎中了,让魏采薇给他看病。
魏采薇把脉验看完毕,做沉思状,“大夫们开的药都是对症的,无可挑剔,学生不敢画蛇添足,只是学生偶然看过一个古方,说长在冰缝之中的天山雪莲对脱阳之症等绝症有奇效。但是此药太过珍惜,类似扬州扬州这样无奇不有的繁华之地应该能够买得到,兴化小城难以寻觅。”
明王一听,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我派人送你出城,你速速去寻。”
魏采薇说道:“外头有朝廷官兵,到处抓倭寇,我出去怕是回不来了。不如让同行的西门老板和她保镖跟我一起去,我们都是有户籍的良民,我们买到天山雪莲就回来。只是,西门老板一走,西门夫人独自在家里,西门老板怕是不放心。”
明王赶紧把陆缨叫来了,说道:“西门香主跟随禾大夫为我求得灵丹妙药,你就放心的去,汝妻子吾养之。你把她送过来,我会好好对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