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私立医院并不太大,设施倒很完善,病房在二楼,卓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邱泽的房号,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的一瞬间,就微微定住了。
&esp;&esp;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从一个病房里走了出来,这人他虽然没见过,但是却颇为眼熟。
&esp;&esp;似乎是盛蔷的经纪人……姓谭?
&esp;&esp;他正想走上前去,门又开了,这次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
&esp;&esp;两人聊了几句,声音并不大,但是回荡在这安静的走廊里,卓喻听得很清楚。
&esp;&esp;他的眉就微微蹙了起来,眸色凉地如同深夜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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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盛蔷一手拿起了旁边的风衣外套。
&esp;&esp;打过针的胳膊疼得根本抬不起来,她也懒得套上,就随意地让风衣搭在肩上。
&esp;&esp;说起来还真是够疼的,难怪之前高中的橄榄球员每次打针都说ithurtslikeaotherfker,还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esp;&esp;盛蔷疼得忍不住咬了咬口中的香烟,烟还没点上,烟屁股都快被她咬烂了。
&esp;&esp;谭姐正在楼下给她办住院手续,其实打个针而已,又没过敏反应,哪里需要住院?
&esp;&esp;谭姐不过是以此为由强制她休息罢了,因为医生说了注射的皮下激素的刺激需要1-2天的恢复时间,而且以她现今的状况,短期之内不宜进行高强度的运动。
&esp;&esp;尤其是什么托举之类的动作,最好不要再做。封闭针虽然有止痛消炎的效果,但是毕竟不是灵丹仙药,软组织愈合需要时间,一味勉强只会伤上加伤,不但难以达到预期效果,更会消耗自己的健康。
&esp;&esp;但是现在的她哪里还有退路?
&esp;&esp;是,她是可以放弃比赛,也可以桂姐重新排舞,摘去原本的特技托举的部分,做一些迁就她的改编。
&esp;&esp;可那不是她盛蔷会做出的选择。
&esp;&esp;她盛蔷一向不打保守牌,如果周六站在舞耀星河的舞台上,她因有所保留而最终无法惊艳全场,她一定会不甘心。
&esp;&esp;她宁愿逆流而上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意就此退缩。
&esp;&esp;从兜里摸出了zippo点上了烟,办个住院手续用不了多久,要先走就得趁现在。
&esp;&esp;一只手刚要拉向病房的门,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esp;&esp;盛蔷看清来人,眼角微微一缩。
&esp;&esp;“你来干什么?”
&esp;&esp;想对我负责么?
&esp;&esp;卓喻很生气。
&esp;&esp;任何人被自己喜欢的人嘲讽加戏弄,都会有些生气的。
&esp;&esp;可是他更气的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放下她。
&esp;&esp;然而,这些都还不是让他最气的……
&esp;&esp;卓喻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微凉道:“如果我不来,你是想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
&esp;&esp;他眼眸深黑,平静的外表之下却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esp;&esp;盛蔷无端端地被他的气势压地很不舒服,有些不耐烦地挑眉:“关你屁事。”
&esp;&esp;卓喻抿了抿唇角,下颔骨的弧线更加分明:“你怎么知道不关我的事?”
&esp;&esp;盛蔷被他这么一问,反而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