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歪了歪头,在这一点上,弗朗西斯和慕容奶奶他们完全一样啊,有时候的脑回路总是让她猝不及防。
总感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会被追着认亲,戎秋果断地扯开话题:“继续提问吧!不是还没猜出您的职业吗?还有其他的问题……我想想,那你喜欢火吗?”
“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火?一般来说,听到我爱人的画作被火毁掉的话,不应该觉得我会厌恶火吗?”
“但是感觉不到厌恶的情绪啊,在您说起的时候,您的态度很淡然。”
戎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里也只看得到怀念,还有您的手套,虽然很不好意思,看到了您的隐私,但是手腕处那里是被火灼烧过的痕迹吧?”
“您受过很严重的烧伤,但是在聊起火焰的时候,态度却很自在。一般这种情绪应该是至少不是厌恶?”
“我是这样认为的,也可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戎秋抬手捏了捏鼻子:“你身上还带着火焰的味道呢,还有一种刺鼻的硝烟味。”
坐在弗朗西斯身边,她敏感的鼻子着实受了一番折磨,幸好是冷天气,让气味的分子扩散的速度没那么快。
弗拉西斯怔住了,苍蓝色的眼睛犀利地看向戎秋,眼神中带着十足的探究。
“您好?”
“您是来买花了吗?”
“……你不记得我了吗?”
“客人不好意思。因为每天接待的客流量比较大,我对人脸其实不太敏感,如果有让您感到冒犯的地方,我十分抱歉。”
“啊,是这样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十分抱歉。”
宋归溪现在脑子里依旧回荡着这段谈话,她像傻子一样去了未婚夫的办公大楼,怀揣着看对方坠入深渊的报复感,又去找了他的出轨对象。
但是那所谓的出轨对象,甚至连她的脸都没有记住。
那个站在鲜花之下的女人,满脸笑容地接待了她,甚至亲切地朝她问好。
没有所谓的尴尬,没有所谓的互扇巴掌、互相质问,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她甚至没能像想象中一样,狠狠地嘲讽对方,而是像一个出现在大街上的老鼠一样,转头就跑,狼狈至极。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那个女人,是她哪里发生了变化吗?
头发是变短了吗?被她用剪刀剪过之后,已经变得十分凌乱了吗?眉毛和眼睛,是因为近日的沮丧,失去了当时的色彩吗?嘴巴、嘴巴尤为干裂……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