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说:“我给你举个例子,一个男人强迫一个丫环跟了他,你觉得是男人的错还是丫环的错?”
“听说学堂是你盖的,你真了不起。”齐小东看着陶真说,脸却是红了。
陶真看了他一眼:“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过去打她一顿,而我站在边上看,她恨的那个人绝对是我。”
她和方夫人关系不错,两个中年妇女在一起说的最多的就是孩子。
裴夫人说:“你找阿真有急事吗?回来我告诉她。”
“既然是下在采石场的饭菜,那村里那些不在采石场干活的,怎么中招的?”陶真问。
流云说:“这小子跑了好几天了,若是外面有人接应,怕是不好找。”
“你怎么会这么想?”
霍行点点头,他还没什么精神,他还算是好的,像采石场那几个死了的人,就没那么好的命了。
陶真和他们聊了几句,特意警告他们没事别去府城作死,几个人也答应了。
“我也捐书了。”他拿出一张纸,是书院给他们发的,捐了书后面有标记,根据每本书的价值,写了对应的积分。
陶真却说:“凡事必有个原因,既然孙富贵背后的人要这么做,总有个目的,等等吧,说不定此人跳出来。”
没人住的房子破败的非常快,可裴家的看着还好,隔壁的胡家比他们盖的晚,看起来却更加破败。
“看到我就进去了。”陶真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
孙富贵在采石场多年,若是想,怎么都有可能,而且,流放村的人都有喝生水的习惯,不烧开,吃东西很多人也不洗,出了这样的事,不意外。
…
“真了不起。”齐小东说。
“阿欢,这是客人,不能无礼。”裴夫人说。
“夫人知道我?”
霍行连夜带人查了采石场和流放村,发现一个叫孙富贵的人不见了,就在霍行生病离开后一天。
傻子还是不悦的看着方慕江,方慕江也看出这人脑子不太正常,他盯着傻子的脸,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可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夫人,这位是?”方慕江好奇的问了一句。
胡夫人正从屋子里出来,一出门正好对上陶真看过来的目光,胡夫人先是一愣,转身回了家,还重重的关上了门。
方慕时一阵被看穿的心虚。
陶真和裴湛出来已经是下午了,残阳挂在天边,云彩也被染了红。
霍行看流云。
裴夫人感慨:“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知道他家人还在不在。”
霍行有气无力道:“村子封闭了一段时间,有些人家没吃的,就由采石场给他们提供,应该是那时候中招的。”
陶真看着那长长的书单:“你不会是自己不想读书就把书都娟了吧?”
“听你娘说起过你。”
被裴湛说话的气息扑的有些痒,陶真摸了摸脖子道:“胡夫人。”
裴湛道:“当然是男人的错。”
陶真道:“如果这事被男人的夫人知道了,夫人会认为是谁的错?”
裴湛皱眉,如果是夫人知道了,那肯定就会怪丫环勾引了男人。就算她明知道丫环是无辜的,也会恨这个丫环,而不是怪罪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