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也觉得是如此,不然不会这么巧合,许云知一定是知道什么,今天的事或许就是他和温行之将计就计演的一出戏罢了。
陶真又道:“可是这也不对啊。如果他知道你是裴湛假扮的,为什么不拆穿你?”
他还是进了秦忠的房间,秦忠还保持着刚刚的坐姿,似乎就是在等秦时韫的到来。
秦老大和秦忠相对而坐,屋子里点了很少的蜡烛,光线黯淡。
秦忠最后也没再说什么。
果然,秦忠沉着眼睛道:“宁生到底是小姝的儿子啊,不能伤了他。”
秦老大道:“爹,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秦时蕴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是你要杀云知是不是?”
秦老大却有别主意,他看了看秦忠,才说:“咱们不是有宁生吗?他最在乎这个弟弟,只要宁生在,他就不会离开秦家,我们有的是机会动手。”
秦老大刚出门就遇到了匆匆赶回来的秦二爷秦时蕴。
“爹!”
秦忠没说话,半晌才笑道:“行啊,如果云知愿意的话。”
秦忠叹了口气,道:“今天的事情一出,燕北王府已经注意到了我们,最近先不要动手,看看情况再说,千万不能连累到秦家。”
秦老大冷笑:“空口无凭,你可别乱说。”
“儿子告退。”秦时韫说。
吉祥很快就回来了,麻溜的去熬药,陶真和裴湛就先离开了。
路上,陶真忽然道:“你觉不觉得秦家这次的事做的实在……”
裴湛:“太狠了是吗?”
秦老大见他不说话,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他带着许云知兄弟,能躲就躲,直到去年,秦忠说让许云知回来府城帮忙。
“我们?”秦岩狐疑的看着他,许宁生也狐疑的看着他:“我今晚想和你睡,我担心你,再说我们不是经常一起睡的吗?”
陶真点头:“无论是对你还是对许云知,好像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怎么想都觉得不至于,除非秦老头知道你是裴湛,想斩草除根……”
秦时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连生气也觉得很无力。
“回来了!”秦忠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二儿子。
这也是裴湛想不通的地方,
也不知道明天许云知醒来会如何。
还是秦时韫先开了口:“爹,我在北边的有了些生意,你也知道,那边环境不好,没个靠谱的大夫,我想带云知过去。”
“哥,你困了吧?”
秦岩打了两个哈欠。
他又看了一眼秦忠的房间,大哥的意思就是他爹的意思吧,这么多年了,就算云知不争不抢,安心做个小大夫,想过点普通的日子,他们都不允许,非要赶尽杀绝!
他觉得心口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两头为难。
裴湛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好了,回头在想,先回去睡觉,累死了都。”
秦岩愣住了,心想这兄弟两什么毛病?他从断奶之后就没和人一起睡过觉了,两个大男人,就算是兄弟也不行啊。
就在秦岩想着怎么把许宁生打发走的时候,秦时韫来了。
许宁生怕自己的二舅舅,抱着他的枕头麻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