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笑了,就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又有意思的事情。
陶真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别过头。
裴湛吃饭,她安静的靠着树看着,看着看着,她就觉得其实这样的裴湛也挺可爱的,张牙舞爪的狼,偶尔也很温顺,露出柔软脆弱的肚皮…
陶真抱着他,轻拍着他,安慰:“没事了,都拴起来了。”
那两只跑过来的时候,陶真的第一反应就是将他往身后一推,挡在他面前,然后让李徽将狗拉开,之后便毫不客气的将吊死鬼赶了出去。
他越是这样,陶真越觉得他在故作坚强。
陶真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她移开目光,用手擦了擦嘴唇,闷声道:“别在做这种事了。”
像今天的陶真一样,可以挡在他面前,赶走那只恶狗,然后抱紧他,轻声安慰他没事。
也没有人带他回家…
两个人在城外一座废弃房屋旁的大树下休息,陶真热的不行,她觉得浑身都是汗,就跟要被烤熟了似的。
青无“…”
不就是怕狗吗?
怎么就这样了?
“其实不用管我,我没事。”裴湛小声说。
陶真愣了一下,被他手指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她有些不自在道:”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陶真一愣,裴湛一向挺强势,要么就是偶尔发发神经,可是像今天这么脆弱这么…小可爱的一面从来没有。
裴湛没说话,他一路上都在想刚刚的事。
陶真以为他还在惊吓中,就也没在多问。
“你也不提醒我。”陶真笑着说。
李徽看了看那两条小狗,又看了看裴湛和陶真,后知后觉:“裴湛怕狗?”
陶真笑了:“你说我折腾什么,还不如在鬼屋好好休息呢。”
裴湛比她高大半个头,还是个男人,就算他怕狗也没有那么脆弱,可看到瘦小的陶真挡在自己面前,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我有点害怕。”裴湛说。
裴湛沉默的走着,陶真就觉得有些心疼,该死白衣服吊死鬼,缺德玩意…
走了几步,他忽然牵住了陶真手,他平时手挺热的,今天却格外冰凉,显然是受了惊吓导致的。
陶真吃软又吃硬,对偶尔这样的裴湛简直毫无抵抗力。
陶真:“我们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会儿再走好不好?”
树荫下,凉风吹散了暑气。
院子里,陶真一脸愤怒,李徽一脸懵逼,裴湛一脸惨白站在陶真身边,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