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在雷声响起的刹那,温棠痛苦地吼出了声。
纪辞年骤然停下,沉默地看着温棠。
空气安静了下来。
温棠喘息着,忍耐下了疼痛,渐渐平息了下来。
雨依旧在下着,却变得和缓了许多。
温棠睁开了眼睛,双手撑在桌面上,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温棠从柜中拿出了一支烟,用火点燃。
她捏在手里,却并不吸,只是安静地看着袅袅白烟升起,弥散在空气中,几缕烟围绕在她的脸庞,轻吻着她的皮肤,又缱绻地飘离。
她抬起了头,眼神悠远,额上的冷汗汇聚成一颗汗珠,从脸庞滑落。
“瘾君子总是迷恋于烟酒。”温棠冷冽的声音在雨声中响起,与淅淅沥沥的雨声糅合在一起。
纪辞年的眼眸里闪着光,安静地听着温棠说话。
“他们说烟能解忧,酒能消愁。”温棠顿了几秒,又接着说:
“尼古丁和酒精都能麻痹大脑。”
纪辞年眉头微微皱了皱,温声对温棠说:“你现在更需要好好休息。”
温棠抬眼看向纪辞年,眼里有些讽刺,蓦地嗤笑了一下。
“可我却觉得一点用都没有。”
她将手里的烟扔到地上,抬脚将地上的烟碾碎,又转手拿起了一把刀,在纪辞年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在手上划开了一个口子。
刹时间,鲜血从伤口处翻涌而出,顺着手腕处的佛珠,一颗颗滚落。
纪辞年墨色的瞳孔骤然放大,惊慌地喊了出声:“你做什么!”
温棠将手搭在桌上,任由血液流出。
“以痛苦消弭痛苦。”温棠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这才有用。”
纪辞年难以理解地看着温棠,上前几步按住了温棠的手:“你赶快去包扎。”
慌忙中他并未察觉到自己紧紧握住她的手有多失礼,温棠半垂下眼眸,盯着纪辞年按在她手臂上的手。
纪辞年低下头去查看她的伤势,却发现她臂上密密麻麻地全是刀痕。
他的声音骤然停下,茫然地抬头看向温棠。
两人的视线在冷湿的空气中交接。
几秒后,温棠移开了视线,像是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趣地开口:“你说你喜欢我。”
纪辞年没想到温棠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顿了几秒,低声应了一句:“嗯。”
“为什么?”温棠似乎是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