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死死盯着温棠,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固执。
“她到底得罪了你什么,你一定要紧咬着她不放?”
温棠哂笑一声,“顾先生何必来问我,你直接去问白婉言不就行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温棠故作惊讶地接了一句:“啊,不过她可能不敢告诉你呢。”
顾行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她做了什么对我而言不重要。”
温棠听他这么说,表情冷了几分,开口说:“那你就不必再来劝我放手。”
顾行咬了咬牙,“你和我作对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会有什么后果?”温棠冷然地反问一句。
她茶色的眼眸打量着顾行,声音里有些讽刺,“顾先生专门挑着纪辞年不在的时间才敢来威胁我,这样我也需要怕吗?”
顾行被温棠气得冷笑一声,“你觉得他能一直护着你?
温棠摇了摇头。
顾行盯着她摇头的动作,以为温棠知道纪辞年不能护着她,更加不能理解温棠为什么会这样无畏。
“我不需要他护着我。”温棠淡淡地回了一句。
顾行哂笑一声,“所以你觉得你凭自己就能反抗我?”
温棠笑着问顾行:“顾先生觉得不行吗?”
顾行看着执迷不悟的温棠,讽刺地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温棠摆了摆手。
顾行深深地看了温棠一眼,转身离开。
就算温棠能趁他不备暗算他,难道在他有所防备的时候,温棠还能得手?
她确实厉害。
但还没有那么厉害。
温棠盯着顾行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恶意的笑。
自命不凡的男人啊。
窗外又开始响起“嘀嗒”声,温棠视线移向窗外,夜色浓郁。
温棠的手指摩挲在唇上,白婉言还知道撺掇顾行来对付她。
温棠轻笑一声,那她也不能让白婉言失望吧。
——
第二日下午,纪辞年亲自来给温棠办理了出院手续。
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闷热的温度被洗刷下去许多。
带着凉意的潮湿空气黏附在温棠的手臂上。
纪辞年从袋子里拿出一件披肩毯,给温棠披了上去。
温棠懒散地任由纪辞年动作。
纪辞年低垂下头,给温棠拉拢毯子前襟。
温棠茶色的眼眸漫不经心地看着纪辞年垂下的脸。
半晌,她半阖上眼睑。
“别再对顾行出手。”
纪辞年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温棠,墨色的眼眸里有几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