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筱不费吹灰之力握住她的脚踝,凡清玉用的力道不小,此时此刻稳稳覆在她锁骨处,景筱一声闷哼,微微垂下眼眸。
侧面看去,凡清玉的脚骨相极佳,曲线流畅勾人,足趾微微蜷缩,五个脚趾粉润均匀,趾甲上也涂着淡淡的粉色指甲油。
景筱轻笑,十分干净利落地在她脚上亲了一口,随即俯下身子,以一种诡异又暧昧的姿势压在凡清玉身上,凡清玉小时候学过舞蹈,柔韧度自然没话说,她当下除了羞耻,没有任何不适。
景筱调笑,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大小姐,要踩死我吗?”
两人离得很近,除了彼此身上熟悉的香味,凡清玉觉得今天的景筱好像有点不一样,她咽了咽口水,欲拒还迎的轻推她肩膀:“你先让我躺好行不行,这样有点痛。”
景筱另一只手握住纤细的手腕,揉了揉凸起的腕骨,视线落在凡清玉方才咬过的指关节上,关节处有丁点反光的水渍,以及一圈整齐的牙印,她怜惜的吹了一口:“手上不痛?”
凡清玉面颊发烫,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仿佛这样就能逃避景筱灼灼的目光。
景筱吹了口气,含住她的手指:“回答我。”
凡清玉身体微微颤抖,竟情不自禁达到爽点。
一股水流打湿了大腿,景筱暗骂一句,再次堵住她的嘴唇。
彻夜未眠,两人直到天亮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中午的暖阳照进窗,景筱睁开眼,手臂被凡清玉枕的发麻,她轻轻捧起凡清玉的后脑勺,撑着床头柜坐了起来。
踩着柔软的羊毛地毯,景筱大幅度活动胳膊,动作缓慢的靠近窗边。
从上往下看去,周遭有数不清的繁华建筑,凡家女佣正在花园里料理花草树木,只一眼,她收回视线,轻手轻脚打开衣柜。
衣柜里只挂了几件日用家居服,睡衣衬衫为主,景筱并不意外,她知晓富贵人家总会有专属衣帽间,耸了耸肩,先拉开最下面的小层抽屉更换内衣。
昨晚的“战况”过于激烈,出了不少汗,刚扣好排扣,余光瞥见屋里还有个身影,她吓得一激灵,随后木讷的转头,正好对上更衣镜里她自己的视线。
景筱自嘲一笑,撩了把散乱的头发:“真是疯了。”
洗漱完,她又重新回到衣柜旁边。
显然所有衣服都不符合她的审美,景筱翻箱倒柜,最终挑了件酒红色衬衫,衬衫包裹她清瘦的身形,给予人无数遐想空间,她比量半天,扣上了领口的扣子。
现已将近正午,景筱关了空调,桌上的手机发出两声震动。
手机壁纸是凡清玉的照片,她身着白色晚礼服,发髻高挽,扎了个圆滚滚的丸子头,捧着小蛋糕笑得甜美,景筱的心脏不自觉的漏半拍,她点开消息页面。
[胡管家:景小姐,您跟大小姐中午还下来吗?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景筱嘴角抽搐,看来两人彻夜颠鸾倒凤,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次数不少,她又往上滑了滑,发现她跟管家讨论的话题全是关于凡清玉的。
[景筱:嗯,过会下来]
床上的人已经有了些清醒的动迹,她哼哼唧唧的伸了个懒腰,嗓音软糯嘶哑:“几点了?”
“可以下去吃饭了。”景筱放下手机,扣好松胯胯的皮带,随手把手机装进了西裤口袋里。
“我渴了。”凡清玉踩着大一号的拖鞋去卫生间洗漱,看着光秃秃的牙刷,她皱了皱眉,嗔怪道,“今天怎么没给我挤牙膏?”
景筱照着她开始的话干事,刚把一杯热水放在桌上,没听见刚才的不满:“你说什么?”
凡清玉摇了摇头,挤好牙膏开始洗漱,镜中的她略显憔悴,胸口四周的部位布满了点点红痕,她想起昨晚的景筱,不经又红了脸。
喝完一杯热水,凡清玉打开手机看了眼今天的行程,她之前答应景筱陪她一整天,今天特地空了时间,奈何晚上凡老爷子过大寿,她不得不到场。
凡清玉穿了件长袖睡衣,正好遮盖了昨夜暧昧的印记,她打着哈欠催促景筱下楼。
凡清玉的房间在顶楼,而凡家远比她想象中壮观多了,等电梯的间隙,景筱看了眼手机联络人,除了和胡管家交流凡清玉的喜好状况,她还有个时常联系的好友,欧阳斐。
聊天记录大多是欧阳斐喊她出去,她每每拒绝,欧阳斐调侃她真是被凡清玉勾了魂。
景筱打算最近把欧阳斐约出来旁敲侧击打探一下原主的状况,方便梳理有用的信息,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突然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多少还是有点慌的。
电梯很快到了二楼,坐在餐桌上的只有凡妈,她亲切的挥了挥手,对刚落座的凡清玉嘘寒温暖:“尝尝生鱼片,今天刚空运来的,我猜对你的胃口。”
凡清玉小口品尝,竖了个大拇指,景筱坐在一边默默吃菜,凡妈对她倒没那么热情,但也算温柔和蔼:“筱筱,今晚你是跟小玉一起去还是留在家?”